思来想去,押司决定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于是,他转身对着家中众人说道:“明日清晨,把咱家圈养的那头白羊宰杀了,等明早我好用它向李大人赔个不是。切记万万不可遗忘此事!”
小主,
尽管此时的家主本人也因为饮酒过量而略有醉意,可当他如此反反复复地交代时,仆役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将这件事情铭记于心。
只是,在场之人无一知晓,这头即将被宰杀的白羊其实已有身孕。
且说另一边的李大人,虽然此刻已沉醉梦乡之中,睡得十分深沉,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在梦里,李大人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妇人,牵着两个年幼的孩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到了自己跟前以后,那白衣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跪下了。不停地对着自己磕头作揖,嘴里悲悲戚戚的说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苦苦哀求他能够高抬贵手,饶过她们母子三人性命。
白衣妇人言语说得甚是凄惨,眼睛更是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两个孩子也是不停在后面跟着母亲磕头作揖。
听到白衣妇人的哀求。李大人是被弄的满头的雾水。他暗自思忖道:“我自京城一路行来,途中并未遭遇任何案件呀!怎会平白无故地有人带着孩子前来求我饶命呢?”
于是,就回应那白衣妇人:“本官向来清正廉明,从未杀过人啊!你这般口口声声请求本官饶命,究竟所为何事呢?”
然而,任凭李大人如何说,那白衣妇人恍若未闻,依旧只顾着不住地叩头哀求,恳请他宽恕自己和两个孩子。
李大人眼见那妇人如此执拗,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只觉得烦躁不堪。正当他准备开口呵斥之时,那白衣妇人和两个孩子竟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大人一下子就给惊醒了。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发现屋外仍是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寂。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刚才那个离奇古怪的梦境,试图解读其中的深意。可是思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再说那烧刀子,后劲确实扎实。在想来想去一番之后,李大人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但是,睡过去没多久,他又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还是那个白衣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走到他的面前跪下,哭哭啼啼的哀求他,“妾身命不久矣,大人您怎能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呢?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们母子三人吧!”
面对妇人这般泣血的话语,李明府心中依旧茫然不解。
像前一个梦一样,任凭李大人如何说,那白衣妇人恍若未闻,依旧只顾着不住地叩头哀求,恳请他宽恕自己和两个孩子。
然后,等到他烦躁不堪大声呵斥的时候,那母子三人又退走不见了。
于是,李大人又再次从梦中惊醒,再次想着这个梦是什么意思,然后再次揠不住酒劲又沉沉睡过去。
可还没等他睡熟多久,他竟然再次梦到了那个白衣妇人和两个孩子。
不过,这次,那白衣妇人倒没有向他哀求饶过她们母子三人的性命。但白衣妇人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悲凉。
“大人啊,您终究还是未能救下我们母子!如今,我们母子三人皆已命丧黄泉,不过好在,欠下的债总算还清了。”
同时,还不等李大人问起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那白衣妇人就接着说了一桩事。
“我本是押司录事的妻子。成亲十余年,一直未能给押司诞下一儿半女。后来,押司便纳了妾。”
“可未成想,那小妾进门后,没多久就有了身孕。郎中看了后很是恭喜,说是对双生子。”
“打这以后,夫君去小妾那里的时日就多了起来,话也很少和妾身说。妾身一时冲动,趁着夫君出门的时候,寻了个由头将那小妾打死了……”
听到白衣妇人这么说,李大人顿时勃然大怒,“你再是正妻,怎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