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张闿说要去为他找郎中,这个南楚人终于开口说话叫住了张闿:你不用去找郎中,我实际没有病,不过就是想试试你吧。
听到这个南楚人这么说,张闿不禁有些冒火了。你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消遣人呢?要知道,先前担心你的脚不方便,我可是把车上好不容易搜到的典册都给丢弃了。现在你说你没病,这不是把好心当做驴肝肺嘛。
看着张闿生气的样子,那个南楚人更是啧啧一笑。不瞒你说,我可不是人,是奉了冥府北台的命令,前来收取你的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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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丹阳过来,跟了你一路,发现你是连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孩子捡丢失的鞠秋这些事情都肯做,怜惜百姓,是个好人,又不忍心抓你。
可是现在上面定下的时辰又快到了,还是想再试下你,所以就装着病发了躺在路边,看你会怎么办。
不曾想,你不光是停下来问了我,还愿意带我进城到家里养病。并且考虑到我腿脚不方便,把车上的典册都扔了,空出地方来让我躺着,确实很感激。
但是我又是听命而来,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身不由己,怎么办呢?抓你,感觉又对不起这些天观察你之后得出的结论,不抓你吧,我又熬不过去。算了,我先离开一会儿,看有没有法子。
听到这个南楚人这么说,张闿顿时很吃惊。这个南楚人跟了自己一路,一直没有动手取走自己的性命,居然说因为观察自己。
看着这个南楚人动身要走,张闿赶紧他拦了下来。既然大家同行了这么久,也算是缘分,你先别急着走,既然你说自己是鬼,那就也容我准备点酒食,请你享用一番。
张闿这么一说,那个南楚人随即便停下来,坐在房里,等着张闿去准备酒食。
很快,张闿就端着一头蒸熟的小猪和一壶酒进来了。放在桌子上,请那个南楚人享用。
那个南楚人也不客气,当下就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起来。
见这个南楚人吃的这么香,张闿却流下泪来。等他吃完以后,张闿淌着泪水问这个南楚人,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相救呢?如果有法子的话,还是请你救一救我吧。
那个自称是鬼的南楚人停杵了一会儿,开口问:有没有和你名字相同的呢?
张闿想了一下,回答道,附近有个北边来的,姓黄,叫黄闿。不知道符不符合你讲的要求。
听到张闿说有和自己名字相同的人,那个南楚人就接口道,你去找一下他,我跟在你后面。
见那个南楚人答应了,张闿也顾不得收拾。当即就出来门,乘黑走到了黄闿家,崩崩地敲响了黄闿家的门。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问话声,谁啊,这黑灯瞎火的,有什么事呢。
站在外面的张闿答道,我是丞相从事中郎张闿,刚到建邺,有事要和你商量。
听到外面的人自称是张闿,里面的黄闿也不敢慢待,虽说皇帝还没有下旨给张闿升官,但人家究竟是丞相府的旧人。
没多久,黄闿就打开了门,将张闿迎了进去,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两人站在在书房里刚寒暄几句,还不曾对坐,黄闿家的仆役才把水端上来。张闿就看见那个南楚人飘进来了,从身上掏出块红布从黄闿身后罩在黄闿的脑袋上,像是给他戴上了个红色的发箍。
紧接着,那个南楚人又转到黄闿的正面,摸出根常常的小针对着黄闿的心口刺了一下,就如后世扎银针一般,然后又飘了出去。
此时,黄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捂着胸口对张闿说,中郎,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不方便招待你,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明天我们再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