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收留她的这户人家男主人看在了眼里。别的不说,养蚕纺纱可是家里的经济支柱,要是出了问题天都会塌下来。当然,男主人看到的还不止这些,包括这位年轻妇女在市集上打酒自饮,也让男主人惦在了心里。
都说爱喝酒的女人容易追。那时候又不是现代,没有半边天的说话。是男主人威逼利诱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也好,反正,这个上门应聘的年轻妇人,在喝过几餐酒以后,就和自己的男主人勾搭上了。原话是这样说的:“遂延与女同居。”
随着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而且和男主人欢好之后,年轻妇人的表现与初上门那会儿有些不同了。虽说做工的时候算是和以往那样认真,但闲暇的时候对和她搭讪的年轻男子也不拒绝。如是休息的时候有人约她一起喝两杯小酒,她也不会推辞。
即便是男主人,也曾在工休的时候碰见她和一群年轻男子举杯吆喝,猜枚行令,形骸也是相当的放浪。不过,男主人家也不管她,在他看来,这个妇人毕竟是自荐上门找工作的,只要不误正事就行了。
按现代的考证,一个打工者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打工,从做工的车间出来到厂外和陌生人打交道直至熟悉,没有个一年半载,可能性基本上不大,这样推算起来,这个妇女到汝阳县呆的时间起码也有个两三年了。不然,她也不会出去和搭讪她的人喝酒。
就像86版的西游展现的情景那样,八戒是因为喝醉了就现出了长嘴大耳朵,让周围的邻居亲眷都讥笑高老爷招了一个妖怪。
某个春日,太阳暖洋洋的。年轻妇人应了一群少年人的要求,跑到城外的山脚去野炊。许是因为这群中人有人揣着“捡尸”的念头吧,开餐之后大家都一股劲儿给年轻妇人劝酒。
一开始,年轻妇人并未觉得有什么,因为一起野炊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两个妇人,所以对给她敬酒的也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可是,好汉还是架不住拳多,在众人欢呼叫好声中,年轻妇人几坛子酒下去,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了。
眼见日头渐渐起来了,年轻妇人的眼睛也开始花了。于是,便和大家告了个罪,说自己有些不胜酒力了,要到树林边靠着岩石上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和大家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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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年轻妇人去了树林的岩石边,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年轻妇人回来。一起喝酒的男子中便有人给开始陪着年轻妇人的女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瞧瞧。
女人看着男子的眼色也是笑了,便笑呵呵地朝着年轻妇人歇息的方向走去。刚走过年轻妇人说的岩石方向,惊恐的叫声便从女人的嘴里叫了出来,而且,还是一边叫一边往回跑。
看着女人的表现,一起野炊的人都站了起来,还以为是树林里有什么猛兽出来了。但又发现跑回来的女人不像是被猛兽惊吓到的样子。于是,大家便随着女人的手势也都往那块石头边去了。
走拢石头边一看,大家都是呆了。年轻妇人和大家喝酒时穿的衣服还在,但盖着的却是一头趴在那里嗯嗯哼哼的母猪,而且,猪头的两颊,涂着红色的胭脂。
开始给女人使眼色的那个男子更惊了,这头猪的左耳上还有个黑白交错的印记。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到元佶家里领受寻找元家丢失的那头猪时,元佶还特意交代过这头猪耳朵上的印记,以免大家弄错。
顿时,一群人都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叫怎么回事呢?一场野炊,一个好端端的妇人咋就成了一头大母猪呢?自己还和她碰过杯,甚至估计还有人和她亲过嘴干过其他什么的。
太伤颜面了啊。怎么收场呢?尽管在场的人都赌咒发誓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但是桑蚕女喝酒变母猪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故事传开以后,当时收留妇人的那户人家和那些与妇人有交集的少年人怎么样了,没有人说起。或许有人将这头母猪送到了元佶家,但估计元佶看到了也不敢再接受吧。
毕竟,一头母猪变成人,再变成猪,尺度还是有点大了,况且,这头母猪的故事牵扯的人还这么多。
不过,这头能够养桑蚕的母猪,应该给吴承恩创作八戒这一形象提供了无尽的参考,都是自荐上门,都很勤作,都是因酒现形,推敲起来,可能性是相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