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付宁溜溜达达的往家走。
这点儿酒对他不算什么,付宁敢保证,掌柜的一看安大人,就往他们的酒壶又多掺了一分的水。
但是好歹有点儿酒精,付宁被冷风一激,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安大人没有适应这个官场,他又何尝适应了这个时代?!
就像是两年前刚来的时候,他穿着这袍子、褂子难受,顶着这辫子头难受,看着门外的土路、还有到处的垃圾难受……
当然现在也难受。
只是没有那么抓心挠肝了。
那时候他怎么想的呢?哦,对了,他想着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结婚,要无牵无挂的赶紧把这段人生走完,谁都不连累,早死早超生!
想到这儿,他自己都乐了。
太幼稚了!
还灵魂契合,别说现在大都是盲婚哑嫁,再过一百多年自由恋爱的年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现在想来不过是自己用这种极端的要求来保存自己的现代意识,让自己能够抗拒在这个时代随波逐流的惰性。
所以说,人都是会成长的。
在这两年里,付宁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不敢说成熟了多少,至少抗打击的能力是提高了。
迎着凉风,他把两只手枕在脑后。
他还是希望能保有自己自由的灵魂,还有区别于这个时代的意识,这样的自己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呢?
其实二姐真的挺好的!
不过……
妥妥的近亲啊!
……
一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一直在大街上走着,走进了深深的夜色里,一如那飘摇不定的未来。
舅舅带着桂平到丰台去了两天,把舅妈和二姐接回来了,她们两个把院子又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要请几个小兄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