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段日子,她口味不太好,便辞了恩典,带着两小儿在家用膳。
“娘亲,祭月之典应该已经结束了,爹爹应该快回来了?”
“是啊,你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闲雅复述着女儿的话,心底却不知怎得一阵不安之感始终压不下去。
亥时,眼见着戌时已过,夫君却迟迟没有消息,闲雅哄睡女儿后,正想吩咐下人出去查探一二。
就听着门外一阵脚步匆乱声响起,还有马儿鸣啼声。
闲雅被丫环扶至客厅的时候,就听到御史带着一众人冲了进来。
“御史大人,可真是稀客?我家夫君去宫里参宴去了,不在府中,御史大人若有急事找他,等他回来,必定告知。”
“夫人说的哪里话,本宪可是奉了皇上口谕,捉拿一并乱党。”
闲雅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可问御史大人,我家大人可是犯了何事?”
“乱党,自然是企图颠覆朝廷社稷。”
闲雅轻笑着:“我夫君,替皇上征战十余年,如今一句企图颠覆朝廷社稷便想捉拿府中所有家眷,既无证据,也无旨意,就空口一句白话,御史大人,您可比皇上还金口玉言。”
“满嘴胡言。”
御史大人被赵闲雅这一番话说的胡子翘飞,眼里满是恐惧之色,这种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只怕也会与穆青将军一个下场。
他赶紧给身后的那些兵下了捉拿的命令,一群人瞬间冲了上去,把穆府所有家眷捆绑了起来。
鲤清一直到迷迷糊糊的被人送进了一间寺庙,又从寺庙地道里辗转送到了江南小筑时,都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直到半月后,娘亲在与她分别期间给她的锦囊终于到了打开时机。
看着纸张上熟悉的小篆,鲤清眼泪似珍珠般不由得滑落在脸颊。
“卿卿吾儿,当你拆开这封信时,娘亲与你父亲,想必已经在黄泉相会了,自古功高盖主,我与你父早有所料,遂提前送你与鲤安出了京城,往后余生,望你与兄长互相扶持,平安喜乐,莫要为父母报仇。”
鲤清擦掉眼泪,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兄长。
“兄长有何打算?”
同样看完父母亲笔信的鲤安心中怒气勃发:“小清,父母的仇你不用挂念,好好的像父母所说,平安过完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