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过后,绣枕上二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王昭萱枕着刘琮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慢声细语地将皇帝召他们入宫的事讲给他听。
“你说他到底想什么呢?”
刘琮向上拉了拉锦被盖住王昭萱的腰腹,若有所思。
“听你刚才说的,他看起来更像是拿我做借口逼岳父岳母表态。”
“太子对我起戒心,是因为去年老头子弄的那一出庆功宴和父子情深的大戏。别人或许会误会我得圣宠,但他自己对内情心知肚明,比起我,他更忌惮王家。”
他对皇帝的态度习以为常,说起这些心里一丝波澜也没有。反倒是晋熙长公主出言维护的那几句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那太子那边怎么办?”王昭萱问。
“他么,也不过是拿我做借口逼皇帝表态。此战若胜,太子也不必再将我一个小小武陵王放在眼里了。”
刘琮握着她的肩膀温声说:“他们父子爱斗就斗吧,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成了。”
王昭萱心里有太多疑问。
产量庞大的矿山、日益增多的私兵、东宫的细作、京城遍布各处的暗探,还有他与薛让坤频繁来往的书信,真的就只是为了自保么?
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不说有他的理由,自己不也同样有不能启齿的秘密吗?
“还有一件事,关于西阳王府。”
比起皇帝,刘琮果然对西阳王府的旧事更有兴趣。他玩味地勾起唇角。
“皇叔领大军出征,应该不会再带着那个女人,我去替皇婶寻一寻她的踪迹。”
“十多年来皇婶都对此毫无察觉,你要找她还得费点工夫才行。”
“无妨,徐州政务有御史大人调查,我现在闲得很,不缺这点时间。”
他俯身抵住王昭萱的额头,语气暧昧,“皎皎总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我该怎么谢你好呢?”
温热的呼吸撒在脸上有点痒,王昭萱缩了缩脖子,“你不是说夫妻之间不言谢吗?再说,这事儿是温乐告诉我的,你该谢你皇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