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小公子还是王爷的嫡长子,以后多少得个郡王的册封,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家以后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两岁大的小孩子说什么伺候,明日先带孩子来看看吧。”
王昭萱当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个同龄的玩伴对孩子是好事,李妈妈又是内院的一把手,提携她们家也合乎情理。不过到底如何,还要等她见过那孩子再下决断。至少得看看和不和自己儿子的脾气。
夜里她把这事说给刘琮听,男人玩味地抬了抬眉毛,说:“那你可一定要仔细留意,别是个痞子以后带坏咱们儿子。”
“那还用你说。”王昭萱点了点桌上的信,“西阳王妃连单子都列好了。”
她大概能猜到刘琮想做什么,但她不觉得凭这封信真的能让他达成目的。
“就算此处食货的异常和西阳王府有关,他们也不至于直愣愣把线索喂你嘴里吧。一次宴会的采买能捞几个钱?何必为这点蝇头小利冒险。”
“错啦。”刘琮摇摇手指,“贪利之人眼中,哪怕是一个铜板也要能取则取,越爱敛财就越是如此。而且在西阳王妃眼里,这份名单能用到的地方可不止咱们王府,官府采买,不也得过问本官么。”
一场宴会花费的金钱固然有限,但要是能让刺史中意就不同了,和官府做生意的机会谁又能忍痛拒绝呢。
“这个机会值得一赌,赌我没有对彭城的食货产生怀疑。或者说。”刘琮眯了眯眼睛,“赌我即便有怀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徐州太史吴琦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自从武陵王上任刺史,因为不清楚他的处事风格,官衙上下个个都绷紧了皮,生怕稍有不慎就成了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那捆柴。
一段日子过去,武陵王既没有找由头在官衙逞凶立威,也不见得多接纳旁人的奉迎示好,看着就像是想囫囵混过一两年就离开,对徐州事务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也无意与他们多做纠缠。
其他人慢慢地放松戒备,只有吴琦越来越有大祸临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