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刘琮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恰逢北周人作乱,兵营没人。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将这些粮食运走。”
大胡子满脸忧色,悲愤地说:
“就算是调兵出去,怎么会连个看门的都没留,大哥!你就算要赌也不能用你自己的命啊。”
“我的命跟兄弟们有何不同。”昌木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了帐子。
“都装上,现在就走,若我毒发就另外再想办法。如果这些粮食没毒,今年大家就能安稳过冬了。”
他们把马从马厩里牵出来,套紧板车上的绳子,在天亮之前把粮食全部运了出去。
米里当然不会有毒,但如果再给昌木狄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动这批粮食。
新野城外的荆雍兵并不知道蛮族人曾经到过他们的营帐,他们只是奉王爷的命令去另一座山上操练。回来后伙夫也没发现帐子里的米已经换了一批。
只有李大人在官府空了一大半的粮仓前担忧,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按照他说的那样把军粮尽快还回来。
而刘琮则悠哉悠哉地待在雍州城的王府里。鱼饵已经撒下去了,现在他只需要等。
回府之后,姚淑媛大概是感念王昭萱当时护着她避过一劫,也不念叨孩子那事了,天天让须红代她来看王昭萱的伤。
听大夫说王昭萱小腿上会留疤就更殷勤了,西院每天都送些补汤过来让她养身体。
王昭萱寻思着,这也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天天人参燕窝的对她这烧伤也没啥用啊。但怎么说也是婆婆一片好心,她不好拒绝。
她喝不了的就都让刘琮喝,直把刘琮都补得流鼻血了,他赶紧去劝他亲娘说这些东西对王昭萱结痂不好,姚淑媛这才作罢。
手腕上蹭掉的那点皮倒是很快就好了,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她腿上的烧伤在长肉结痂,总是忍不住想去挠痒。
在她把伤处挠破一回之后,每晚睡觉时刘琮都会紧紧抓住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