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辰把腰杆一挺,扛住陆义的威压,垂手道:“既是来请罪的,哪敢有怨言,不过前辈若是下手太重的话,晚辈我还是要跑的!”
陆氏众人面面相觑:都这个当口了,此人居然还敢与老祖说笑,果然是个人物。
陆氏孙辈中很有几个不由得佩服起周星辰来,要知陆义在家时一向寡言少语,挺深沉的,积威甚重,陆家没一个敢在老祖面前嬉皮笑脸的,就连陆源也是如此。
“好啦好啦,明知老夫不会把你怎的,小子偏要装模作样的搞什么请罪,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吧。”
说到这里,陆义也不禁展颜一笑。
周星辰笑道:“陆前辈大度,小子惭愧,惭愧。”
陆源在一旁暗骂:直入大堂,谈笑风生,你哪有半点愧色!
“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怎样了?老夫早就想教训他一番的,难得有你代老夫出手,周小子你说,老夫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呢?”
“不敢。陆前辈请看,子珍公子安然无恙的。”周星辰一把扯过人群后面的陆大少陆子珍来,示意众人查看。
陆源细细瞧了,眉头一皱:他这宝贝儿子衣衫整齐,头脸干净,修为仍在,也无内伤,就是畏畏缩缩的,浑不似从前那般趾高气扬的神采,让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又过片刻,周星辰告辞,陆义袖袍一拂,喝道:“赶紧滚蛋,老夫家穷困,可没余钱请你吃酒。”
周星辰笑嘻嘻的作了个四方揖,带了护卫他而来的武三柳、钱九阳二人,从容离去。
堂中沉寂片刻,只听得老祖陆义嘿嘿冷笑道:“登堂入室,直如无人之境,言笑随心,视金丹筑基为粪土,嘿嘿,深恨此人不生在我陆氏,生子当如周星辰哪!”
他叹息一声,大袖一甩,转入后堂去了。
自陆源以下的陆氏众人皆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