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端明知颜郡对外事的判断几乎从没出错过,但还是心存侥幸地问道。
“丞相不知星月国的实情啊。”颜郡苦笑道,“他们的皇帝和皇室只是个摆设,国中大权都被天星门的人收拢了,近十余年来,天星门不思防御外敌,而以吞并天月门为第一要务,以致该国政事荒废,军纪松弛,天星门自长老至外门弟子个个贪婪无度,眼中只有法宝和灵石,老夫以为,这星月国即便姜人不去攻打,他们也撑不了几十年了。”
得胜侯面色凝重,显然他自己原先的判断过于乐观了。
“但国土沦陷并不等于灭国。正如丞相所言,此国多山,地理极其复杂,星月国的人又天生的喜欢四处布置阵法,老夫以为,姜人打进去容易,吞下这块大肥肉却难,若他们急于求成,没准还会吃个大亏!”
司马端与张怀亮都面有喜色。
“因此若是老夫领军去救援此国的话,老夫的中军大帐就不会进入星月国,而是驻扎在元国与该国的边境,如此进退自如,受伤的修士可随时撤回来医治,更重要的是,可防备被姜人刺杀我方的首脑人物。”
“星月国多矿产,尤其是灵石矿,姜人垂涎了数百载,此次定会成为姜人的首要目标。”
“姜人势大,其军队有横扫星月国的实力,他们的金丹高手数量极多,个人战力强横,故而老夫以为,总的战略,无论军队还是修士,都不能与姜人进行正面决战。”
“如此,这仗还怎么打!”得胜侯颇为沮丧。
“怎么就不能打!”上将军瞥了他一眼,“若是老夫出战,会把军队尤其是修士分散成许多的小队,避开姜人的锋芒,每日多打探消息,乘隙实施偷袭,夜袭,多以阵法做成陷阱等待姜人入彀。他们不是垂涎灵石矿吗,我就以此为诱饵,可于途中设伏,可在矿山上摆下大型的法阵,也可以在灵石中做手脚......法子多得很!”
“上将军不愧为当世有数的兵法大家!令我这个所谓的皇朝第二名将羞愧无地!”得胜侯不禁叹服。
司马端若有所思道:“总之是不与它正面决战,多袭扰,在小范围内以多打少,以强打弱,多多杀死姜人的高手!”
“正是如此!”颜郡赞赏道:“因此张老弟此行的一件大事便是劝说天星门,不要与姜人大规模决战,以免手里的实力折损太过。当然劝说天星门会很艰难,可先从天月门和那些小门派、世家着手,大家结成联盟,再徐图天星门。”
“既然这一战会打上许久,老夫便可劝说陛下,后续多征集修士,源源不断地进入星月国,总要姜人在星月国流够了鲜血才好!”司马端若有所悟。
得胜侯笑道:”起初时陛下定会心存顾虑,一旦姜人迅猛推进,攻下整个星月国,那时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