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又是道谢。
陈含玉说道:“给点血食,做引子,一点点就够了。”
何肆没有犹豫,直接扯开胸襟,从胸口缺心之处取了一点“心血”,只有米粒大小。
陈含玉接过血珠,说道:“要捎带什么信笺,你自己写吧。”
何肆点头,转身,刘传玉又是贴心递上毛笔。
陈含玉见状撇了撇嘴,一前一后两个司礼监秉笔太监,一个给何肆持笔,一个给何肆疗伤,这是伺候谁呢?
何肆只写了草草三句话,拿起宣纸,之后的事情因为眼睛不便,就递给刘公公代劳。
陈含玉看见了何肆笔下的三句话。
一句问安,一句求血食,一句请赵权。
当真不含糊,这小子是怎么做到求人还这般天经地义的?
刘传玉替何肆裁了纸张,塞入竹筒之中,递给陈含玉。
陈含玉将血珠送入么凤口中,又是在么凤脚上绑上竹筒,叮嘱道:“么凤,这次可不能贪玩了,记得早去早回。”
么凤直接振翅离去,陈含玉刚想说话,何肆便先一步起身,朝着大门处鞠躬道:“恭送侯爷。”
这叫陈含玉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陈含玉无奈说道:“何肆,你舅舅那边,我会安排联系的,他膝下无子,就你这一个外甥,应该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何肆又是道谢:“多谢陛下。”
陈含玉问道:“说说吧,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惹上那位的。”
何肆和盘托出道:“简单来说,他想要我的身体,就是修成落魄法之后的谪仙人体魄,好像是要卖去天外做仙人的承载魂魄的容器……”
……
江南道,苕溪府,离朝第三大泽的笠泽边。
杨宝丹双手抱胸,蹲在渡口边,实在懒得抬头,听着空中好似雷霆的动静。
面色已经麻木,也懒得再喊话了。
就算喊破喉咙,老赵和那个密宗大和尚也不会停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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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倒士山丢了见天剑,之后苦寻半日,遍寻不得。
杨宝丹虽然又怨愤又心疼,却还是想着要先去京城找何肆,毕竟再这么耽搁下去,就来不及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前抵达了。
可是刚出倒士山没多久,路过那卧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