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汗王大阏氏赏赐给摩豁儿的,作为侍寝女奴,也是寸步不离陈符生,负责日常照料。
身披镣铐的刘喜宁瞬间出现在女奴身后,形若鬼魅,一击手刀。
女奴瘫软倒地。
陈符生喊道:“刘伴伴,你下手轻点啊,打死了她晚上谁给我暖衾子?”
刘喜宁却是一脸焦急道:“陛下,那位已经来了,您还不做打算吗?”
陈符生一歪头,“做什么打算?我如今是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
他卸去了皇位,也卸去了那份天家威严,此刻随性的像个富家公子、纨袴膏粱。
十几日囚禁来下,米面未食,却是吃了许多牛羊肉,整个人非但没有消瘦,反倒是圆润了一圈。
看起来精神不错,都有些年轻富态了。
刘喜宁道:“现在那息长川被李且来所牵制,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老奴拼死也要带着陛下杀出重围。”
陈符生一挑眉,“刘伴伴,你不是浑身经脉寸断沦为废人了吗?”
刘喜宁以为天符帝担心是担心这点,急忙说道:“老奴与那息长川一战,也算破后而立,《续脉经》已然大成,一身气机早几日已经蕴养回来了。”
当时罕有的三品武夫捉对厮杀,自然不止息长川一人有所受益。
陈符生点点头,问道:“气机归气机,你的实力恢复了几成?”
刘喜宁不敢欺君,如实道:“七成有余,但老奴至少有五成把握带着陛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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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君子趋吉避凶,险地不入,乱地不留,但刘喜宁坚定,即便有只有一成把握,作为一国之君的陈符生也应当涉险一试。
陈符生想了想,说道:“倒是也够了,意外之喜。”
刘喜宁以为第陈符生有所意动,也是劝说道:“陛下!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走,便再没有机会了。”
陈符生不为所动:“别叫我陛下了,听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大离皇帝了,我只是个‘北狩’的太上皇。”
刘喜宁宽慰道:“只要陛下安然回京,天下有主,即刻复位,临御天下。”
“那我那一家称帝的傻儿子又如何自处呢?神器已定,不可再易,我那傻儿子也算是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独掌大局,使朝局化危为安。”陈符生笑了笑,“带着我这个未入品的肉体凡胎刘伴伴都敢说有五成把握,那你若只身一人,又有谁能留你呢?你走吧,不用管我。”
刘喜宁闻言大惊失色,只管下跪磕头,“我知陛下胸有沟壑,老奴虽然蠢笨,却也明白陛下之决意,无非是以身做饵,引出仙人,将暗斗化为明争,由那视仙人为化外之魔的李且来出手荡魔,实则是驱虎吞狼之计,陛下莫要自轻自贱,是老奴护驾不力,致使龙游浅水,虎落平阳,老奴痛心疾首,万死莫属。”
陈符生一把拉扯起刘喜宁,笑道:“刘伴伴啊,你知道就好,我也从没打算瞒你,所以我更不能走了,那位的怒火,加之我一人就好,可不能连带到大离朝堂之上啊,你要记住,是我这个已经不在其位的陈符生把他李且来当枪使,而不是大离朝廷在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