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的场面很是尴尬。
亭子里面有一个来送饭的,内宅的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来送人的。
这俩个女子但凡是独自一个过来都好说,偏偏好巧不巧的一起过了来。
商量好找茬吗?
陶商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有够背,回头多少应该找高人帮忙算算,破解一下才是。
糜贞疑惑的看着石案上的剩菜和剩酒,突然双眸一亮,似是醒悟到了什么。
接着便见她放下食盒,突然往府中的内宅房间匆匆而去。
“不好!”
裴钱一声惊呼:“太傅,快快拦她!冯夫人的事若是被她撞破了,可是不妙。”
陶商此刻倒是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无所谓的一耸肩道:“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撞破了又怎样?再说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冯氏给我送顿饭,在屋里换个衣服而已……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裴钱闻言咧咧嘴。
你都要直接中人家妇人的阳谋了,还不怕敲?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陶商还是迈步跟了进去。
他也很想看看事情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有趣进展。
陶商最近实在是太疲劳,太劳累,他需要看点有意思的事情,放松放松心情。
后院的房间基本都是黑着的,唯有一间房内油灯是亮着的,隐隐中似乎还透着一个人影,稀稀疏疏的不知道正在干着什么。
糜贞的心不知为何,陡然一阵跳动。
隐隐之间,心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她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房门里面,冯夫人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太傅么?来给妾身送衣服么?”
糜贞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没有说话。
少时,便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屋里屋外,两个女子彼此对视时,都是愣住了。
特别是糜贞。
只见屋中的女子极其美丽,而且此刻身上仅仅是披了一件薄纱,浑身上下的白皙凝脂似雪,隐隐绰绰的都能看到。
糜贞虽然未经人事,但看到这个情形,又怎么还会不明白?
她鼻尖不知为何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低着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冯夫人亦是看着糜贞远去的背影,满面都是惊愕。
她本来以为来敲门的人是陶商,所以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哪曾想却是来了个女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陶商一天天玩的都是什么套路?
不远处的陶商和裴钱也措不及防。
陶商心中暗道糟糕——自己这次好像有点嘚瑟大劲了。
本以为冯夫人就算是打着诱惑自己的小心思,也不会可以装扮的如此大胆,哪曾想这位美妇人是真不惯着自己呀。
她刚才那身打扮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陶商寻思了一下,觉得哪怕是为了自己正人君子的名声,多少也得跟糜贞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