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厅堂,为什么还要躲出去唠?
貂蝉是聪慧懂事的女子,闻言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哎呦,子度,你刚才不是和我说,你的府邸花园中,最近刚刚种了些新奇草木吗?正好我还不太饿呢,你们先聊着,我和小莺儿去花园瞧瞧。”
说罢,拉了拉小莺儿,道:“走,跟姐姐到后花园去。”
小莺儿其实也是饿的叽里咕噜的,犹豫的噘着嘴,慢吞吞的放下筷子,不情不愿的跟着貂蝉向后花园走去。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消失在门外,陶商挑了挑眉,道:“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还得非避开别人?”
胡才嘿嘿一笑,道:“主要是事关夫人身边的那个侍婢,末将不好当着她的面跟公子说啊。”
陶商闻言顿时一奇,道:“你指的是,小莺儿?什么事还能跟她有关系?”
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嗓音道:“敢问府君,夫人身边那侍婢的原籍造册是在何地?您可知晓?”
陶商闻言摇了摇头,道:“那孩子是我跟貂蝉当初在洛阳城外捡回来的,纯纯的流民,到哪造册去?”
胡才闻言,浑身似乎是轻微的震了一震。
“府君,当真是在司隶捡来的?您可是记清楚了?”
陶商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会记错了,我这辈子就捡过这么一个回来,其余的人都是坑回来的……再说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捡几个人不正常,你看你那样,好像是我把你们黄巾军的头头给捡回来一样,吓唬人呢。”
陶商自以为是开了一句玩笑,但胡才却根本没有笑,反倒很是认真的盯着他瞧,那副神情,仿佛是在跟陶商阐述一个事实。
陶商见胡才这幅表情,也是有点不太确定了:“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别告我我蒙对了?”
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对陶商道:“如果是她本人的话,那她跟黄巾名义上的头还真就是差不太多。”
陶商闻言顿时楞了。
听他这话中之意,这里面怎么好像有文章似的呢?
陶商咽了一口吐沫,指着胡才道:“从事道来,要陈恳、实事求是的讲,千万别太狗血。”
见陶商不明所以,胡才慢悠悠的解释道:“这事也只有黄巾各部的渠帅知道个大概,当初天公将军……啊,不,是张角去世的时候,曾留有一襁褓之女,名唤张宁。”
“造反的道路那么坎坷,张角还能留下个襁褓之女,你们天公将军当年玩心也挺大呀……他那前岁数挺大了吧?是他自己的吗?别是让人绿了。”
对于张角这位昔日的领导人,胡才也不好随便评价其生活作风,只是打着哈哈道:“是不是他的真种属下不清楚,反正名义上是。”
“你想告诉我,小莺儿就是张宁吗?那你又是怎么识得的?”陶商挑眉问胡才道。
胡才闻言一窒,沉默了半晌道:“其实,末将也不曾见过张宁,不过当初张角在广宗去世前,却曾留下布告,命亲信将那孩子带走出逃,并以黄巾军天公将军与教主的名义下令,封其女为教中的黄天巫,日后继承其基业与遗志,重震黄天盛世,推翻汉廷,这件事当时布告各方渠帅,现存的各镇渠帅都知晓。”
陶商皱了皱眉头,道:“黄天巫是什么?”
胡才斟酌了一下词语,为陶商解释道:“自古以来,立教成派,皆设巫觋为信仰奉尊,其中男为觋,女为巫,我大汉尊奉儒法,而相传儒家亦是由巫师演化而来,所谓之巫觋,在教中意义非凡,所谓本求雨之师,故衍化为术士之称,至少在太平教中,除去天公将军之外,巫觋象征的乃是天心,担任教中巫觋之人不掌兵,但却需精于演算,占卜吉凶,其存在对教众的意义可谓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