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措于他而言太过难以启齿,他便故意拉长了尾音。
“嗯?只是有些走神,乖徒刚刚又想什么了?”白泽直起身,将手递到言舟面前。
“啊?”觉察到是自己想太多,言舟些许局促的错开目光,“没什么,没什么。”
话音刚落,厢房的门被推开,小厮端着茶点进来,见两人气氛不太对,连忙赔笑。
“这是二位的茶点,打搅了打搅了。”
看着来人慌慌张张的离开,言舟连忙起身坐到琴边的垫子上。
“你的身体尚未恢复,有什么事还是等你的妖力完全恢复了再说。”
“不过,同样的伤害,江师兄却无力回天,这样真的……”
同样的,他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要求献出妖丹助江淮景恢复修为。
“人各有命,如果他自己都不能认识到这一点,那他又如何铸他的道。”
白泽轻抚琴弦,琴音如流水般自指尖汩汩流淌出,清澈明净,动人心弦。
言舟抬眼看向面前人,如鸦羽般浓密的眼睫微垂下,浅金的瞳子隐于小小的阴影下,淡粉的唇瓣,唇角微扬,白发如瀑,随着人稍低头而垂下几缕,落在脸侧。
“师父真好看。”
一曲毕,言舟眯眸笑着开口夸道。
“那曲呢。”白泽伸手捏了捏言舟不知何时露出的狐耳,低声续道,“乖徒,狐狸尾巴没藏好啊。”
“啊?”言舟愣了一瞬,任由着白泽的动作。
反正他不排斥白泽。
“我们狐妖有一个,嗯……我们也无法解释、无法控制的情况,在心悦之人面前,”言舟抬手覆上白泽还未收回的手,稍微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都藏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嗯,那不就危险了?”白泽翻过手腕,顺势握住言舟的手,拉着他的手下移,“不会很容易被人利用吗。”
“会啊,但似乎已经能算是本能反应了。”言舟说着,狐耳不自觉的抖了抖,尾巴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多数狐妖都是如此,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