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若和珅干预立嗣之事,又有诸位王公附议的话,焉知不会逼宫。
可若是兰馨都没这个心思,那他才能安心。
永璘坐的最近,将几人的表情变幻尽收眼底。眼珠子溜溜地转了转,举起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笑兮兮地打破了一厅的沉寂,“臣弟记得皇阿玛说过,臣弟周岁礼时抓周抓了一个马鞍,如今可不是骑射俱佳。皮鞭配马鞍,将来绵恺一定和臣弟一样,是大清不可多得的人才。”
说罢,一众人哄堂大笑。
谁人不知这庆贝勒是个什么样的人,游手好闲,日日流连市井戏馆,太上皇和皇上没一个管得住的。
若三阿哥日后真如他一般,那才有皇上头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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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微微偏头,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永璘却露出了一个叫她安心的笑容。
可是很快就转到了一旁,因为顒琰看向了他。
“十七弟既如此说,那朕明日便给你安排些差事,也不枉你自诩为大清的人才。”顒琰打趣道。
永璘一听,连连摆手,面上尽是怅然,“臣弟的才气只有到必要时才会展现,如今大清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臣弟也只好偷偷闲了。”
这话听得顒琰极欢心,叫人将这满地的物件儿撤了下去,抱着绵恺回到了桌前。
鼓乐声重新响起,觥筹交谈声继续,兰馨的心也安了下来。
夜里,其静和信保对着送礼单簿,兰馨和悠可在一旁逗弄着绵恺。
“这十七爷还真是与众不同,旁人都是送些长命锁,寿字图文类的物件儿,偏就他送来了一只金累丝镂空云纹如意簪,也不是多稀奇的东西,做工甚至都比不上内府的。”信保对着礼单,突然说道。
兰馨扬了嘴角,也不在意,“十七爷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啊,他把那些个宝贝看的比什么都重,前些日子不还刚从皇上那骗走了一只掐丝珐琅勾莲纹嵌石多穆壶吗,还能指望他送来多珍贵的东西,这簪子怕还是从他府里哪个福晋那里要来的。”
信保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主儿可还要把它入库?”
兰馨抱起了绵恺,“留着吧,过些日子庆贝勒福晋便要生产了,加上些别的东西作为贺礼还回去就是了。”
信保点了点头,应道:“是。”
其静手上的活不停,可是却抿了抿嘴,将话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