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园敞轩外,门房紧闭,丰绅殷德被香巧拦在外面,“额驸,公主今儿有些不舒服,已经歇下了,额驸今夜去偏房歇歇吧。”
丰绅殷德担忧地望着里面,“可又是头疾发作了?”
香巧避开他探寻的眼神,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什么。
额驸对公主的心意,她瞧得真切,她不能背叛公主,但也是不愿再骗丰绅殷德的了。
瞧着香巧支吾不言,丰绅殷德更是着急,作势就要向里面闯进去。
办完事回来的王志业一见这情形,忙快走了几步,跪在丰绅殷德面前,抱住丰绅殷德的腿,央求道:“额驸,您也不是不了解公主的性子,没有她的吩咐,奴才们若是放了您进去,定是要遭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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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磕了个头,“还请额驸可怜奴才们。”
丰绅殷德心一软,叹气道:“也罢,我明日早些来瞧她就是了。”
见额驸走远,王志业已经瘫软在了地上,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天知道,他有多心虚。
香巧凑近了他,低声道:“成了?”
王志业闭上眼睛,沉沉地点了点头。
可是听了这消息的香巧,却是如何都放松不下来,此刻拍着胸口道:“我这心啊,如何都安不下来。”
王志业此刻已经缓了过来,站起身,缓着心绪,对香巧说道:“你就是顾虑太多。”
香巧一听便急了,也不觉提高了嗓门,“你个没心肝的东西,明日一早额驸必会知道公主出逃一事,先不说宫里如何,单就静宜园,你都无法交代!”
王志业将是指置于唇上,“嘘,小声些!”
旋即又向四周望了望,低声道:“公主走时交代了,对额驸能拖就拖,等太上皇和皇上起銮去了热河,便上报公主染了恶疾去世。公主出逃,若是查下来,额驸也逃不掉干系,他为了他和他爹的性命,也只能认下了。”
香巧听着卿云安排下的事宜,却总还是觉得不妥,“圣驾起銮怎么也得是五六日后了,明日惇太妃就要来静宜园了,她可不像额驸那般好糊弄。”
王志业叹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包药末,递给了香巧,“你想办法叫额驸把这个服下,怎么也能让他安眠几个时辰了。”
香巧犹豫着接了过来,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