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散的早些,兰馨扶着盛菁回了南三所,又问及了思忆的身体,才回了自己的东配殿。
永琰回来时,兰馨已经歇下了,他便独宿在了与盛菁相隔的正房。
第二日一早,兰馨正在梳洗,其静就跑了进来,行色慌乱。
兰馨透过镜子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回侧福晋的话,方才正房那来了消息,福晋昨儿夜里晕了过去,现在正叫人过去侍疾呢。”
兰馨一惊,“怎么现在才来说!”
“昨儿怕惊了王爷,所以不敢张扬。今日还是看王爷出了院门,那边才敢去传太医的。”
兰馨点头,示意知道了,又对身后的悠可说道:“梳个寻常发髻即可,另外,去我柜里把那身水蓝色绣五福捧寿的旗装拿来。”
悠可领命下去,好怡替兰馨挽着头发。
“侧福晋,皇上万寿节,满宫上下同庆,还是穿的鲜艳些好。”
“今日宫中无宴饮,谁又会在外面知道我穿了什么,且五福捧寿亦是祥瑞长寿之意,也挑不出我的错处。”
好怡又劝道:“侧福晋……”
兰馨打断了好怡的话,“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福晋病重,我若穿的鲜亮,难保不会叫人议论。”
兰馨去时,晨萍已在那里守着了。
见兰馨进来,晨萍忙起身行礼,“请侧福晋安。”
兰馨忙扶起来,“姐姐免礼。”
又转身问向在一旁拟着药方的太医,“福晋的病如何了?”
“回侧福晋的话,福晋前些年接连生子,且又小产过,以致血气渐亏。本来仔细调养着些也无大碍,可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碌,这才伤了根本啊。”
兰馨追问道:“那若按方子仔细调养着,是否可保福晋无虞?”
太医叹了口气,道:“微臣只能尽力,只是福晋日后再不能操心劳累了。”
“好,多谢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