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明白,明白作为真正生命传承的人所怀揣的爱,所拥有的真心。”
“闭嘴!”
轰————!!
怒不可遏的娑罗娜妃斯提枪刺出竭力一枪,势要洞穿神白须那微弱跳动的心脏。
可是…
神白须的左手顷刻间血肉缠绕,焕然新生,右臂同样变得完好如初。
他一身浩然伟力,充斥着仿佛来自蛮荒悠久古代的洪荒之息,蓬勃的生命气息直接淹没了娑罗娜妃斯的怒焰。
他的手死死握着娑罗娜妃斯刺来的枪头,淡白色的瞳孔充斥着决意。
那刺伤他手掌的长枪令凭空颤抖,发出一种惨戾的凄鸣。
神白须手掌中流出鲜血,竟然没有滴落在大地上,反而凭空悬置。
“我会让你看看…何为闪耀着的伟岸之火。”
咚——————!!
一语出,神威便至,天地变换,大地颤抖,顿时间风起云涌,天空飓风暴作。
只见在昏暗的天空中,一颗黑星凭空显现,恍如黑洞般。
它开始膨胀,逐渐笼罩整个阿克琉斯城区,甚至整个西方大陆。
它散发的极意,好似调灵的火种,曾生生不息的伟岸,曾万众瞩目的高尚,曾供世人崇拜匍匐的臣服,淋漓尽致。
它凌驾于整个巴古斯世界之上,令所有生命造物都只感到自己的渺小。
犹如古神枯萎而不曾腐烂的肉铺,仍旧那样超然,仍旧那样屹立不倒。
其神威之伟,其气势之压迫,宛如造物主亲临。
娑罗娜妃斯在这强大的威势之下被硬生生震了出去,她抬头看着那黑星,恐惧萦绕心神,双膝一软险些没跪下去。
此刻的神白须,头发由白变黑,须弥态竟然硬生生褪去。
而现在站在娑罗娜妃斯面前的,早已不是什么神白须征御,而是拥有凌驾这宇宙万物之上无尽意志的创世主。
嗡————!!!
刺耳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虚无之中撕裂现实而来。
远处的神白须微微抬手,张开拳头之后,一颗有如黑洞的行星闪烁着光芒。
那光环丝丝缕缕的缠绕神白须的肉体,无穷无尽的渴望着某种东西。
轰————!!!
娑罗娜妃斯顷刻间原地消失,在神白须握拳的那一刻退至虚空之中。
而此刻,在大地上一颗带有光环的黑星砰然炸裂,轰鸣之声震耳欲聋,方圆千万里顿时间化作虚无。
恍如星辰之主的神白须捏碎了一颗黑星,整个阿克琉斯城区四分之二的人类文明土地瞬间消失,只剩下一个宛如行星坠落的陨坑。
砰————!!
战斗开始进入白热化,不,应该说时属于神白须的反攻正式开始,现在,形势完全向神白须倾倒。
那一黑一红的弧光在阿克琉斯城区之间来回对撞,每一次碰撞都如同行星迸裂,掀起数万里的余波,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铿————!!
魔神兵再次显现,而现在的魔神兵,早已经失去了物质面上的刃,取而代之的,是星空的浩瀚,在那黑色的刀身之上,古代铭文早已消失。
砰————!!!
震耳欲聋的轰鸣再次炸响,神白须与娑罗娜妃斯再次撞在了一起。
神白须带起的巨大的威势竟然吞噬了娑罗娜妃斯的爆炎,恐怖且急袭的力量向着娑罗娜妃斯攻来。
一次又一次,红莲绽放,怒炎遮盖天穹,恐怖的高温一次又一次在深海中沸腾。
神白须提刀横斩,万斤巨力裹挟风雷之势,大地龟裂。
铿————!!
裹挟原初之火的因戈罗萨长枪竟然硬生生被这一刀砍出豁口,面对此刻的神白须,长枪不知为何早已失去了它那能够毁灭众生的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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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火龙高高抬起头颅,炙热的剧烈高温猛然下压,直接振开了神白须刺来的一刀,娑罗娜妃斯抽枪一拧,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
噗————!!
就在她扫枪准备砸在神白须脑门的一刻,一柄黑色的长刀直接刺穿了她的胸口。
金色的血液顺着长刀喷涌而出,娑罗娜妃斯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
砰!!!
另一位“神白须”瞬间抽出长刀,两个神白须合击一刀砸在娑罗娜妃斯抵挡的长枪上。
后者直接倒飞出去,掀起百米高的气浪与灰尘。
另一位“神白须”看着一旁的神白须,后者点了点头。
这很明显不是当前时间点的神白须,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位面,不,另一个时间段的神白须征御。
相比现在招出黑星的神白须,“他”的气势相对微弱一些,可“他”的那份生命气息,却证明“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神白须征御。
呼————!
听,有船帆于怒浪中彻夜前行。
听,有来自荒野的狼星夜兼程。
听,有自蔚蓝天际翱翔的鹰。
神白须每挥出一刀,仿佛都有一个崭新的新生命在那一瞬间诞生。
而随着这一刀又一刀,一个又一个神白须凭空而来,他们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又仿佛都是神白须的意志所化,他们如浪潮一般涌向娑罗娜妃斯。
现在,战场重新被众多神白须推回普罗米修斯城区,几十个神白须共同围剿娑罗娜妃斯。
“这,这怎么可能…”
暗黑星星舰之内,贝拉看着这一幕,头皮发麻。
几十个神白须一身气势几乎相同,其恐怖的数据根本无法计算且每个神白须的气势都在不断攀升。
哪怕是立于暗黑星星舰之上焦急等待的奥坦萝丝都一头雾水,关于头顶的黑星,以及这几十个神白须征御,感到奇怪又有趣。
众人混战,铿锵刀鸣无数次震天怒响。
那裹挟着黑色刀刃的一个又一个的神白须气势无双,霸道的力量掀烂了整整一座城市。
巨大的力量东来西去,娑罗娜妃斯被打的晕头转向,尽管她一击又一击的把不同的神白须抽回去,甚至一枪刺死。
但是仍旧不断的有神白须冲来,他们的强大与神白须本人相差无几,且对她造成的伤害是之前的数倍。
看,荒芜之地竟长出参天大树,漫天花雨的同时大地上的禾苗抽丝拔牙,森林忽成。
再看,巨浪之中的帆船找到了闪烁灯光的塔,港湾近在眼前,群帆争风。
尽管生于荒原,狼却永远没有放弃展望森林,如今,它在暗处狩猎,这里是属于他的领地,无尽野望。
大雨弥漫,有人抱头痛哭有人檐下躲雨。
有人捧书夜读有人挑灯看路,有人静待雨停有人坐听风起。
有人看繁华盛世有人观古今远外。
在这雨栽人生中娑罗娜妃斯不断地体会着那些生命诞生又消亡,她仿佛置身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在这期间,仿佛已经过了整整数亿年的改变,而在现实的她,却不承认这样的生命。
仅仅只是因为力量的强弱便夺走他人的生命而不知后置。
仅仅只是取决于人的好坏便结论对错本就是一种对生命的忽视。
神白须时至今日的使命已经清晰可见,在他的人生道路中,痛苦或许早已司空见惯。
而真正致使他一路未曾言弃的,正是他对于生命存在的热忱与重视。
他已经卸去枷锁,可却毅然决然的选择停留在黑暗中。
他并非是为了想要向世人证明,他之所以可以在黑暗中,是因为他本身就属于这里。
一击又一击,恐怖的力量一涨再涨,娑罗娜妃斯大口喘气,在这种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战斗中不断挣扎。
这边的神白须冲来挥出一刀,那边的神白须腾空轰来一掌。
有提枪破军之势的,有提刀大开大合抽刀断水的,有长棍携着开山之力横扫,有巨剑如滚滚长江气势雄浑。
但是这些神白须每攻出一击,都需要消耗真我神白须的力量和体力,因此,神白须品尝着每一个“神白须”死亡的痛苦
在这人海攻势中,娑罗娜妃斯竟慢慢的无法支撑。
先是被一击击中左脸,被直接就打的血肉开裂,又是一击击中后背,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后再是腿部,胸口,额头,腹部,纷纷重击。
她变得愈加虚弱,攻击次数也越来越慢。
铿————!!
刀鸣声拉近,娑罗娜妃斯极力的挥动长枪。
可在眼前的神白须面前却只是挣扎而已,她的攻击愈加轻微,仿佛即将熄灭。
噗!
眼前与她战斗的正是真正的神白须,他一刀刺穿了娑罗娜妃斯的腹部。
此刻的娑罗娜妃斯浑身金血,神态有些涣散,似乎已经精疲力竭般。
有生以来,娑罗娜妃斯第一次感受如此刺痛与苦楚。
她的眼眸逐渐放大,长枪重重砸在地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神白须握住刀刃的手,想要把魔神兵抽出来。
小主,
娑罗娜妃斯口中涌出大量金血,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体温开始下降,她的手逐渐从抓着刀柄变成了抓着神白须。
直至最后,她连抓挠神白须的力气都没有了。
噗——!
神白须抽出魔神兵,娑罗娜妃斯应声倒地。
“你的火焰只是为了焚烧,而不能照亮黑暗的火焰毫无价值。”
“你的降临带来的只有灾难,你只是一个被人拿在手里的恐怖兵器,永远没有成为真正的人的资格。”
“你没有姓名,没有身份,不懂什么是爱,更不懂什么是生命的价值。”
砰————!!
神白须猛地一脚踩在娑罗娜妃斯的脑袋上,不断的施加压力,很快地上就被金血涂抹。
“我曾经注视着你所带来的毁灭夺走我的至亲,你的强大致使人类陷入盲目,而那些热崇你力量的人,将痛苦带给了更多无辜之人。”
“有多少人因为你的降临带来的力量而罹难,又有多少人,在炽热的火海中消亡。”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所以视人命如草芥,可以任意的涉入人类的秩序,带来灾难且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
神白须一脚又一脚重重的踩在娑罗娜妃斯的脑袋上,几乎把她的头踩进土里。
而感受着着愤怒的娑罗娜妃斯,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塌。
数十年前,神白须的父亲在那场虚空降临的战争中丧命,可却并非死于外来生物的虚空。
终焉为了掩盖自己任务失败的丑行,使用了由娑罗娜妃斯给予的初始之火制作的“阿波罗中枢炮”清扫了整个被虚空感染的旧赫尔墨斯城。
神白须与父亲参与在救助支援者的活动中,将那些被压在废墟下的人民救了出来。
整整十七个小时,他们救出了将近两百人。
强大的毅力感染了其他更多的受难者,他们都参与在这场救援中。
而就在最后一位小女孩即将被救出的下午,终焉直接否定赫尔墨斯城没有幸存者,启动了阿波罗中枢炮。
在被他的父亲打碎扭转石传送出去之后,在断桥之上看着整个被阿波罗中枢炮覆灭的旧赫尔墨斯,他陷入极度的不甘于愤怒之中。
而也就在这时,弃世之名的诅咒应劫而生。
而这个诅咒的降临也代表着,他将终身抱憾,他将永远在黑暗中苟活。
无法感受人类的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