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弟子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跑了就能跑一个是一个,留下来就一个也活不成”。
弟子们轰然作鸟兽散。
霍总管又急又怒,刚想去惩治这些弟子,却见怨女已经朝着少主而去,他急急调转方向。
“为何!为何杀我阿泥!”怨女冲锦衣小孩厉吼道。
父亲性命垂危,胸前血肉模糊,伤口处黑气缭绕,血液还在止不住地流淌。
锦衣小孩内心的憎恨远远压过了对怨女的恐惧。
他扯了扯嘴角,无不恶毒道:“我可是邳阳府的少主,它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该死的邪祟!我拿弱水一泼他就没辙了,只能等死!”
“啪!”
邳阳府主简直不敢相信如此歹毒的语言竟然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来的,用尽全力一巴掌打了过去。
锦衣小孩被打蒙了,脸上快速肿高,火辣辣的疼,委屈至极地吼道:“明明是父亲不舍昼夜每日熬至天明,配药、煎药、以身试药,一连不眠不休辛苦了数日才研制出来的解药,结果救了那些凡人,村夫愚民不思感激,反倒都去跪谢一块木头去了,把父亲的功劳忘得一干二净,抢得一干二净!”
“这是什么道理!我就是不服气!我偏要拆了她的观!谁敢阻拦我就杀谁!”
“那只泥祟不知好歹阻拦我,它必死无疑!死了是它活该!”
邳阳府主咳出一口血,毫不在意地抹去,他的目光对锦衣小孩失望至极。
“咳咳……我为百姓寻求解药,那是我身为邳阳府主不可推辞的责任,竟然成了你行凶的借口,实在荒唐!”
怨女笑声苍凉疯癫:“哈哈哈让他来拆了我的观,砸了我的像啊!”
“他怎么报复我都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要对阿泥下毒手!”
她眼中血红一片,怨气冲天,黑色指甲疯长,抬手拍出汹涌黑气的一掌,气息恐怖森寒。
邳阳府主下意识将身前的锦衣小孩用灵力斜打了出去,自己独自承受了怨女拼尽全力的一掌。
“咔嚓”
半个肩膀顷刻碎裂,宛如一片单薄无比的浸血寒梅花瓣,被轰出去十几丈远,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父亲!”
被打出去的锦衣小孩吼得撕心裂肺。
邳阳府主喷出一口精血,生机将尽,神色萎靡道:“你虽然无可救药,我却更应该死在你前头。”
“府主!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