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临敛下长长的眼睫,凤眸满是认真,用温热的指腹轻轻将药膏揉开。
微微抬高手中捧的那只素白手掌,轻轻吹风,等药液吸收一些后,指腹在掌心细细滑动。
祁无月从小被人侍候惯了,一开始没觉得异样,结果过了会儿越揉越觉得不对劲。
太痒了。
箫临练剑的手带有一层薄薄的茧,哪怕动作再轻柔,揉擦起来细细的痒意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再加上两只手掌之间的温度传递,那感觉太奇怪了。
祁无月面无表情抽回手,“骗你的,不疼,只是有点麻。”
箫临皱眉:“可掌心确实有几分泛红。”
祁无月带了一份恼,“你傻了不成,谁的手能不红。”
除非是死人。
箫临睫毛颤动了下:“我……忘了。”
咦?这是害羞了?
祁无月瞬间来劲了,上手捏了捏箫临的脸,饶有兴致道:“害羞了?”
“还是说师兄想摸我的手?”
“躲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摸。”
箫临轻轻侧了侧脸,细腻微凉的手指便滑落至唇边,将脸上作乱的手拿下,扣在掌心,“好了,不要闹了。”
踏入邳阳府前,祁无月随手抓了个弟子问:“你们邳阳府大概有多少弟子。”
“200名。”
连少主都想打就打,弟子不敢得罪二人,问什么答什么,一切都如实回道。
“三年前呢?”
“也是200名,这是邳阳府立定了的规矩。”
“中间有没有更换的,死了的?”
“死的没有,年纪大了退下来的倒是有几个。”
箫临眼中若有所思。
邳阳府主倒是跟之前二人所听闻的有些差别,毕竟他们也只是从蓝衣弟子口中所得知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