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刀,既是对恶徒的制裁,也是对陆九甲的宣战。
这些人全都是陆九甲的财源之一,如今他亲自断了陆九甲的财路,也是在暗中削弱对方的力量。
那些侥幸未被点名的囚犯,一个个面如土色,瘫倒在地,嘴里不断念叨着求饶的言辞。
他们的眼中已满是恐惧,看着陈夕如同看着地狱的恶鬼。
“饶命啊!陈爷!求您饶命!我们什么都愿意交代!”剩下的囚犯一个个惊恐万分,甚至连站都站不稳,跪地连连磕头,额头上满是鲜血和泥土的混合。
陈夕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他的决心如同寒铁般坚硬。
今日这些人若不除掉,终有一天会成为自己乃至凤溪城的祸患。
陈夕挥手示意捕快将这些人压回牢房,伸了个拦腰:“今日砍累了且饶你们一命,明天看我心情问斩!”
县衙内,县尉赵恒与县丞胡志文对坐,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笑意。
胡志文轻轻抿了一口茶,笑道:“赵大人,这陈夕倒是有趣,连着砍了十几个囚犯,还都是陆九甲手下管的囚犯。你说,陆九甲这回该如何自处?”
赵恒捻着胡须,淡淡一笑:“这陆九甲平日里势力不小,若无人制衡,只怕我这县尉之位也坐不安稳。如今有陈夕同他争斗,倒也省得我们费心。”
胡志文点头称是,目光中带着几分揶揄:“不过这陈夕倒是果决,那些囚犯素来与陆九甲有来往,想必陆九甲心中已是恼怒至极。咱们就看他们斗下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赵恒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几分算计之色。他很清楚,陈夕和陆九甲的冲突越大,对自己越是有利。正如胡志文所言,只要他们斗下去,自己和胡志文便能稳稳地坐在这县衙的高位,不受任何威胁。
傍晚时分,陈夕回到巡防营地。
经过一整天的斩首行动,陈夕哪有半点疲惫,反而觉得体内的力量愈加充盈。
面板的光芒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当前寿元:20年】
“很好,今日斩妖除恶,寿元已然增加不少。”陈夕心中暗自喜悦。
窗外夜色渐浓,凤溪城内,风雨欲来。
陈夕站起身,望向远处的夜空,目光中透出坚定之色:“陆九甲,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夜深人静,陆九甲坐在自家厅堂之中,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意。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木屑四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陈夕扒皮抽筋。
“陈夕!你小子竟敢坏我财路,当众让我颜面扫地!”陆九甲怒不可遏,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恨不得立刻亲手将陈夕千刀万剐。
怒火燃烧之际,陆九甲猛然冷静下来。
县尉赵恒与县丞胡志文如今都在暗中支持陈夕,若自己贸然出手,只会自取其辱,甚至有可能陷入他们的陷阱。
陆九甲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心念微动,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如今,炼筋境对他而言已是束缚,唯有突破到炼骨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陆九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他起身走入内室,推开一道暗门,门后是一片阴森的密室,四周挂满了符篆,中央摆放着一口黑色石鼎,鼎中隐隐传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气息。
“只有用这邪功,才能加快突破到炼骨境。”陆九甲低声自语,目光中透出无尽的决心。
这门邪功以孩童的气血为食,残忍至极,但陆九甲已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