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烟拂了拂宽大的衣袖,飞身坐在了旁边一棵桃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别想再来花言巧语糊弄我了。如果你们不找来,我们自当相安无事。”柳辞烟掌心拢了一把桃花瓣,捻碎了然后吹落了它们。她的表情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眼中是一片漠然。“但是既然来了,也别想着全身而退。”
“柳姑娘,安兄如今在何处?”秦砚初扬声说道。他其实被绑在树的对面,离柳辞烟最远。如今颇有种对着空气喊话的诡异感。
还不等柳辞烟动怒,秦砚初继续诚恳地说道:“柳姑娘,你别误会,我们并非要将他带走。既然安兄是自愿跟你来的话,我们看到他安然无恙,把话给他带到,也好回去交差。”
白晚晚心道自家徒儿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是随了她了。自己随口扯的一句谎,徒儿也能接上。这份难得的默契,总让她觉得安心又骄傲。
不过她也很好奇安长离为何会跟柳辞烟来。得想办法把人请出来才好进行下一步。
柳辞烟听秦砚初提到安长离,可疑地沉默了。她垂着眸,那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仿佛瞬间消失殆尽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无助和哀伤。她的身后是浓重的夜色,若不是她的红衣足够显眼,都有种她会消融在夜色中的感觉。
所有人中,只有白晚晚是正对着她。白晚晚见她这个反应,猜想可能出了某种意外。也许这会是个突破口。
她试探着开口:“柳姐姐,你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啊。”
清菡艰难地扭过头,想看戏。她觉得白晚晚在惹人生气这件事上可谓是天赋异禀。不过反正暂时火烧不到她的身上,她倒想看看白晚晚吃瘪的样子。
舒清歌完全不敢开口,只求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毕竟,惹毛一个修为高强的恋爱脑还是很麻烦的。
其他三人在对面,也看不到这边的情况,多少有点缺乏参与感。不过他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
白晚晚这副口气随意的样子果然惹得柳辞烟不快。她美目横了白晚晚一眼,冷冷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