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慈爱的笑了笑,拉了江璃戈的手道:“公主有谋略、有胆识,只是对盛凌的这些个仕族间的关系脉络还不熟悉,假以时日,必能做得更好。届时,老婆子我可就帮不上什么忙咯。”
江璃戈闻言便笑,逗趣儿道:“假以时日,不论老太君帮不帮我,我都得唤老太君一声外祖母。”
顾老太君何尝没听出江璃戈话里的试探,正要开口,却见又一华服女子从不远处奔来,焦急地唤了顾老太君一声。
“母亲!您怎的到这儿来了,可吓死媳妇了!”
女子约莫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脸上几乎瞧不见岁月的痕迹。
顾老太君见了女子,再看江璃戈的眼神便褪去了方才的热切,笑吟吟地拉了女子的手,“方才瞧见连夫人在此,便过来打声招呼,叫你担心了。”
顾老太君对待女子的态度,倒是比亲生母女还要亲昵几分,既是顾家的媳妇,又能得顾老夫人如此厚待,想必就只有那位韦氏了吧。
那位因为宁云逍幼时之过,流产而致终身不孕的顾家长媳。
江璃戈正暗自揣摩着,就见韦氏笑了笑,朝一旁的连氏颔首打了招呼,不知打哪儿掏出一把长命锁塞进了连夫人手中。
“前些日子听闻连夫人家中好事,还未来得及上门祝贺,今日倒是巧了,小小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连夫人被冷不丁的塞了把锁,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冻住了。
别说连夫人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其中也包括从方才的举动中猜出始末的江璃戈。
传闻中,连夫人的长子一直子嗣艰难,如今好不容易儿媳才有了动静,按照盛凌的习俗,为了避免触怒胎神,这样来之不易的孩子一般前三个月是不会叫旁人知晓的。
韦氏倒好,不仅大喇喇地表示自己知道了,如今还当着众多命妇的面说了出来。
连家的秘密,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