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怔愣片刻,懵懂的脑袋才清醒过来几分,大抵也猜到了胥微月前来的目的,想来是那件事儿有眉目了。
果不其然,胥微月进了房,便忍不住开了口:“表姐,不出你所料,那个韩奇果然有问题!”
江璃戈并不意外,优雅地端着白粥喝了勺,才慢悠悠地回道:“你发现了什么?”
胥微月正襟危坐,认真答道:“那日表姐与我说了那事儿后,我便依着表姐的吩咐,将那封帖子悄悄放回,而后顺藤摸瓜查出了一直帮着胥微明和韩奇通风报信的小厮。磨了这么几天,才总算叫我全部审出来。”
江璃戈又是一口汤包下肚,捡了自己关心的问题询问:“他俩认识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吧?”
“竟已三年有余,期间竟无任何人知晓。”胥微月答罢叹了口气,“韩奇倒是未曾欺瞒过胥微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微明未曾与家中言明过,加上他惯常在书院念书,府中也不大关切他与何人亲近这些琐事。”
“这可不是琐事。”江璃戈驳了一句,不由提醒道:“你可曾看了这几日致歉台送来的状纸?”
胥微月摇摇头,“不曾。”
“那些状告胥微明要求赔偿的,也大多是近三年所为。”
胥微月这一听,便反应过来,“所以,胥微明如今这放浪形骸的做派,与韩奇脱不了干系?”
江璃戈并未妄下结论,而是冷不丁地问了个问题:“韩奇下的帖子上,时间地点为何?”
“就是今日,伶音楼。”
“今日?”指尖轻敲桌面,江璃戈思索片刻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看来,我们今日得亲自去会会这位韩公子了。”
胥微月小脸一僵,遂问道:“你确定?”
江璃戈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句:“伶音楼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