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振铎摸着后脑勺,尽可能自然地发问。
“他…”
“我不太清楚。”
斑马边说边摇头,纸上的字迹都变得潦草了。
“那孩子不是被警方在电视上通报了吗?”
“他家我去过,没人。”
“也不和我联系。”
“那他的容身之所只能是你这个女朋友了嘛。”
施振铎略带调侃地和斑马打听郑毅的消息,手指敲击着桌面。
“谁是他女朋友?”
“我可不是。”
“您别误会,真不熟。”
斑马写字时一笔划出了纸面范围,把写好的病历推到记者大叔面前,收好签字笔。
脸上的一抹红晕不自觉地浮现,双眼慌张不知道该看哪里,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好好好。”
“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不打听。”
“我就是想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记者大叔只是想知道郑毅是否平安。
“他应该没事了吧。”
“我之前遇见他,气色恢复了不少。”
斑马一本正经地撒谎,手不停地捋着柔顺的长发,告诉记者大叔目前的状况又不想承认郑毅住在她家中。
“是嘛。”
“那就好。”
“这赶上下雨天我怕他受不了。”
“阴雨天总是会出岔子。”
记者大叔几十年的生活经验下的预判是相当准确。
“嗯,我今天出门就莫名觉得心慌慌的。”
“可能跟天气给到的心理暗示有关吧。”
斑马是不信玄学的,更想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
“不行就开窗通通风会好些。”
记者大叔和斑马熟络后,双方也成为了朋友,他总是为小辈着想。
“嗯。”
斑马起身去开窗,打开的瞬间一阵大风卷着尘土迎面吹来,塑料袋吹在空中,随风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