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的主场,可为什么感觉在被他主导?明明和以往的任务差不多,他只有筑基而已,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不安呢?
无名刀客不出手,敌人在他眼中越发诡异,一种捉摸不透的恐惧,在秦萧身上蔓延。
先攻的仍然是莫秦萧。方才便是他先出手的,即使换了一个地方,主动权还是在他手上。
“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狭隘的空间,没有成为猛虎捕猎的牢笼,而是猿猴嬉戏的丛林。踏着诡谲的步法,莫秦萧的残影出现在空间中每一处角落,泛起的涟漪,扰乱了无名刀客沉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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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一剑钻眉,一刀横劈。
青绿色的刀光,带着一丝枯荣轮回的韵味,挡住了四面八方刺向他眉心的一剑。剑尖钉在葳蕤的刀身,在无名刀客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刻出一个小小的坑洞。
“喝!”
一声轻呵,反应迅速的无名刀客持刀挑击。细如绣针的根茎沿着葳蕤,攀上了桃枝,缠在了莫秦萧的手腕之上。枯荣的力量再次传来,朵朵桃花开满枝桠,秦萧的手却在肉眼可见地变得干枯。
“断!”
应声而断的,不是桃枝,而是莫秦萧的手腕。没有一丝鲜血溅出,没有一丝血肉缠连。只有宛如冰柱一般的骨骼,清脆地断裂。
对于莫秦萧来说,这一击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无名刀客。
左手残废,桃枝脱手。刀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左手肌肉暴涨,葳蕤之上,灵光激增。七重刀影叠加,对着秦萧就是迎头痛击。
抬刀的一瞬间,三颗细小的种子从他袖口飞出,沾染了青黄的灵光,碗口粗的藤蔓瞬间暴涨,相互交织、纠缠,很快一个三丈高的青色巨人拔地而起,对着莫秦萧挥下了水缸般布满棘刺的重拳。
轰——
矮墙在沉木棺材如风暴般的横扫下,化作碎石,四散而落。阿依古丽脚踩金箔,手中弯刀芳香四溢,牢牢吸引了仡轲长生的注意力。
在她身下,小白持枪猛攻,带动空气中的水汽,形成一个又一个深邃的漩涡,将面前持枪的敌人困死在墙角;魏无患双剑凌厉,与那红衣新娘在墙头、屋檐、房顶奔走,剑对爪,且战且退,不分伯仲。
“哈哈哈哈!好枪法!只就这样的天骄才有资格死在我的枪下!”
墙角之人愈战愈勇,当寒哀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刺向他覆面的脸时,他像个疯子一般不退反进。
大片的血肉从他嘴角撕裂,枪尖带肉,寒哀淬血,一粒又一粒清脆的血珠落在地上。小白看着他露出大片白牙的侧脸,下意识地忽略了他手中长枪。
只是一个恍惚,就让她心中暗叫不好。
枪走龙蛇,势如鬼魅。一击游枪扎脚,瞄准小白的腿腕狠狠刺去。枪尖之后,缠绕在枪杆之上的奇怪装饰,在可怖的速度下,发出嘤嘤鬼嚎。
一击已出,后招不断,坚实的地面被男子打穿,流动的粘稠血液布满坑洞,亡魂哀嚎、鬼魅横生,一双又一双的血手将指尖飞出,砸向小白。
幸好小白反应及时,下压枪杆,冰盾护身,鱼群献身抵住了偷袭。只是还是有几个血手指落在了身后,在一片轰鸣中房屋倒塌。所幸屋主人被水盾护住,并无大碍。
至此,两人十四回合,不分伯仲。
“哈哈哈!舒畅!不枉费我跟着苏檀儿这个婊子!只有这样的天骄,才能让我感到活着的意义!”
神秘男子回枪竖持,摆了个奇怪的把式。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小白,眼神中是无尽的贪婪与狂喜。只剩半截的舌头舔舐着侧脸的伤口,他将鲜血糊得满脸都是,让人望而生畏。
“真是一颗大好头颅!只有这样好看的头颅,才能成为我杀天骄的枪下之鬼!”
说罢,杀天骄狂妄地原地大笑起来,枪上九根奇怪的装饰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也发出阴森的声响。如洞中诡风,如鬼影哀嚎。
狂妄、贪婪、虐杀、欣喜……
复杂的气味涌入小白的鼻腔,她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那奇怪的装饰,分明就是一截一截中空的指骨,被做成了小小的乐器,安嵌在那把同样名叫杀天骄的长枪之上。
“谁派你来的!”
面对小白的质问,杀天骄置若罔闻,依旧在原地狂笑。
既然如此……只能先打爆他了!之后再拜托芥弥姐姐搜个魂吧。
杀天骄还在原地狂舞,手中长枪胡乱地舞动着,带起的声音在狭隘的巷子里反复。原本战意高昂的小白,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悲戚的呜咽声萦绕耳边,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内心深处,还有些畏惧和眼前之人为敌的想法。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下的小白,居然放下手中的寒哀,抬头看了一眼此刻正在与仡轲长生鏖战的阿依古丽。
仡轲长生似乎完全没有认出她来,一手以棺为盾,一手挥舞镰刀,死气充满了大半片天空,与金银两色分庭抗礼。
看起来阿依古丽似乎落在了下风,但小白能感觉得出来,她在酝酿一发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