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一般很少有人会来,但今天却有一高一矮的两条人影推着一个板车艰难的前进着。
只听得高个子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接到这埋人差事真是晦气。”
矮个子附和道:“是啊,今天晚上本是玄武院新院主的庆功宴,所有的护卫都去参加了。偏偏轮到咱俩当值,被派到这鬼地方来。”
这两人正是玄武院的巡夜护卫石三,贾四。他们被新上任的玄武院护卫长安大防给派来埋葬前院主杜寒山,所以心有不满的发泄着。
“哎,你说,这杜寒山是不是够倒霉的,本以为院主议事会让他更上一层楼,没想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石三拼命的拉着板车。
“司若水那可是统领的亲儿女,谁让杜寒山档了他女儿的路呢。哎,我说你拉快点,说不定完了回去还能捞到一点剩酒喝呢。”贾四催促道。
“这尸体这么重,你不推稳一点,我怎么拉得快啊。”石三郁闷道。
“我看,我们也别往深处走了,就地埋了算了,都扔到这鬼地方来了,还有谁来查啊。”贾四建议道。
“说的也对,统领还他妈说要厚葬呢,转眼就给扔到这乱葬岗来了,还真是人死如灯灭。”石三又开始骂道。
说着两人就抄起锄头“蹭蹭蹭”的挖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平展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三尺深的大坑,四周堆满了沙土。
“挖坑这活太累了,贾四,你看这样差不多了吧。”石三朝着贾四边抱怨边询问道。
“嗯,我看够了,我们赶快了事走人了。这鬼地方阴气太重,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贾四连连催促着。
此刻,布巾蒙面的佟博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夜行衣,潜伏在离二人不远的树干之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土坑,右手扣着两颗飞蝗石,时刻准备击倒两人。
“我的头怎么会有点晕啊,今天还没喝酒呢。”石三说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也有点晕啊。”贾四只觉天旋地转也倒在了地上。
“公子,这帮京卫府的护卫真够脓包的,这只是普通的迷香,他们都能中招。”一个全色藏青色的锦衣人笑着从另一边的土堆后面走了出来。
“魏重,你哪里这么多废话,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确实死了。”另一个锦衣人转身作了一辑:“公子,王前辈,请往这边走。”
来人正是白天在浮云亭下棋的年轻公子和六旬老人。
“怎么样,他还有气吗?”黄杉公子开口问道。
“公子,身体已经冰凉,并无呼吸,恐怕已经死去多时了。”魏重用手探了探杜寒山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肢体。
“哼,就算是尸体,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把他抗着,我们走吧。”黄衫公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