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七愕然抬目。
小姐喜欢玩弄他的身体,偶尔也愿意说些好听的,只是他从不敢当真。
“小姐为何如此?”他忍不住问。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陶锦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这句话。
她确实喜欢怀七,长得帅,身材好,忍耐力强,喘的也很好听,目测可开放程度也挺深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玩具,她各方面都挺满意的,待他自然不会差。
果然,没有暗卫能受得了直球攻击,她看着怀七默了许久,然后对她伏下头颅道谢。
再抬眸时,男人眼底情绪翻涌,望向陶锦的视线中,逐渐掺杂了自己都未发觉的东西。
陶锦无所谓怀七对她的感情,情感与软肋不是暗卫该有的东西,她只要他绝对忠诚。
但直到这刻,怀七似乎才真正效忠于她,生死不论。
上位者只要稍加施与爱怜,下位者便会剖心奉上,至死不渝。
很可怜,又很可爱。
是夜,陶锦俯下身,吻在他濡湿的睫羽上,手中力道却并未减退。
她眯起眼,欣赏着怀七的表现。
*
转眼便是两个月,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滋润,陶锦都快忘记梁栎这个人,以至于岐南来人拜访的时候,她还反应了几秒是谁。
但是,岐南来人拜访她干什么。
怀七在旁低声道:“梁栎兄长的尸体被发现了,在百里外的马匪窝点,岐南已联合朝廷将马匪剿灭。”
陶锦听罢一愣,谁都知晓,那夜大雨滂沱,梁栎不可能连夜将尸体运到百里外,而且天气已经回温,尸体用不了一周就会腐败。
小云从院里回来,急匆匆道:“小姐,岐南的人来了,可要放他们进来。”
想起那串铜钱链,陶锦还是点头同意。
一行人从院外走进,为首之人很年轻,据说自幼在军营长大,是岐南嫡系一脉,如今也是四品中郎将,剿灭马匪的领头者便是他。
“末将梁砚,见过郡主。”那人作揖行礼,声音洪亮。
待寒暄后,陶锦才注意到,梁砚身后跟的竟是梁栎,依旧一身白衣,与之前不同的是,他额上带系着白色发带,一瞧便是在守丧。
像一身缟素的鳏夫,陶锦莫名想到这个形容。
见郡主望向自己,梁栎垂下眉眼,勉强挤出笑意,“见过郡主。”
梁砚回头看了一眼,“郡主见谅,阿栎他也才知噩耗,毕竟是亲兄长,他也很是伤心。”
陶锦神情微妙,幽幽道:“我听说了,节哀顺变。”
“谢郡主宽慰。”梁栎声音疲惫沙哑,似是一夜未眠。
若非那串铜钱链还在她那,陶锦可能会认为梁栎是在真心难过,他演技真的很好。
陶锦目光移向梁砚,直言道:“不知梁砚将军此番前来为何?”
梁砚也不是爱说废话的人,他直言道:“本无意叨扰郡主,但末将自青州过来,一路发现许多流民,荆王府已在施粥,可僧多肉少,已有不少流民往这边赶来。末将是想提醒郡主,近些时日不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