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华氏自然知道,凌菲只是想逃开这个如同一缸臭酱的家,但是自己的儿子可要狠狠地吸凌菲的骨血,不然自己不是白做了这个续弦?
凌菲被凌耀宗扯着回了家,一路上不断地在问凌锐和颜迁的下落,凌菲不开口,她知道一旦凌家失去了颜迁,便一文不值了。
毕竟愚蠢的父亲、自私的继母撑起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其余的旁支亲戚也都在盯着家主的位置,要不是之前有颜迁,凌耀宗这个家主早就易主了。
小主,
只是凌耀宗不知道。
他罚凌菲在祠堂跪下,用荆棘抽打她的背。凌菲开始还有感觉,会强咬着牙不叫出声,随着鲜血将衣服全部浸润,她终于倒在了地上。
时逢燕来到靖安府,听到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谈论凌家的丑闻,索性初次到来,就找了一个人问了清楚。
“凌家可就毁在这个臭婊子上咯。”那人五十多岁,身上的汗味和烟味很浓,胡子拉碴,靠在牌馆的墙上,显然是刚过了瘾。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卷,吐出的烟雾带着刺鼻的牙臭和厚重的呛味。
“怎讲?”时逢燕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想要搞明白一切恩恩怨怨。可惜当初段星芽觉得此事不好直接说,拉拉扯扯许久,说是从拦界山回来再告诉时逢燕,结果一个多月过去时逢燕离拦界山越来越远。
“勾引汉子哦!听说先前因为穿的骚,在酒馆子叫许多个人轮着来。好不容易抓着个不嫌弃的金龟婿,人家眼光,呵,高的都扬上天了,勾引八皇子。八皇子也是惨哦,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这种女人白送我我都嫌脏!这次叫她爹娘逮住,脸面丢尽了哟!臭婊子,这下金龟婿没了,等下家里族老火气上来不得扒皮?”
那人脸上半是戏谑半是厌恶,似乎说起凌菲就脏了他的嘴。
“那,我想去看看,怎么去凌家?”时逢燕不动声色地扭过头,不想看他的大黄牙。
那人搓搓手,时逢燕给了他一两银。
“小伙子,你问这个,要讲好久,我口干舌燥啊!”
“那您多喝点茶水。”时逢燕又给了一两,面色如常。
那人三言两语讲完了路,时逢燕又复述一遍,确认无误后,二人分道扬镳。
时逢燕从衣袖中拿出二两银子,顺手扔给了路边的一个小乞丐。
此时牌馆里,有个五十多男人的致富梦破碎了,被众人哄笑着赶下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