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我这就圆润地滚,你可千万要稳住心态,不要动了胎气啊!”
见司青瑶一边姿态流畅地转身,一边从他手中接过珠钗,自然地把它塞进衣襟内,宋瑞白眸底的担忧顿时消散大半,她的心态才是真正的稳如磐石啊!
【我这么真诚地提出建议,却被又骂又砸,我小小地拿个珠钗来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这不过分吧!】
见司青瑶背着宋瑞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赵旺财神色颓然又绝望,此时也没有要阻拦的心思了,因为他实在是接受不了那样血腥残忍的法子。
就在司青瑶走到回廊时,一直深思着她提出法子的孙神医终于是醒过神来。
虽然她的法子看似石破天惊,有拐弯抹角,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糟糕的样子,但如果能够克服这弯路中的障碍,顺利解决问题,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方法。
于是,孙神医连忙疾步走上去,问道:“丫头,若是切开胸膛,大量鲜血喷涌而出,你待如何处理?”
见他问得认真,想到他日后可能会遇到类似情况,司青瑶还是说了一下她的处理方法,让他可以参考学习一下:“胸膛里并不是处处都是血脉。
开胸前,给病人喝下麻药和止血药,再在四肢扎上止血带,就能让血流速度变缓。
在开胸时,避开大血量的血管。而开胸后,在血液涌出的地方塞进干净的纱布压制止血。
如此一来,就不会出现大量出血的情况,然后趁机在利箭的周围缝线。”
孙神医皱起眉头,继续问道:“用利刃开胸时,你怎么能确保你能准确地避开大血量的血脉呢?”
“我触感敏锐,只需要在病人胸膛上伸手一探,就能知道哪里有大血量的血管,因为它们的流速是不一样的。”
“那你打算用什么作为缝针?”
“额,桑白皮线有吗?没有的话,普通的绢丝棉线也可以凑合。”
听到司青瑶提及桑白皮线,孙神医顿时是神色讶异地看向她,道:“我也是前不久才见过宋家军的纪老前辈以桑白皮线为伤口缝线。
但这种方法是纪老前辈首创,因为军营外的病人很少用到缝线这个方法,所以,这个方法极少有人知道,难道你师从宋家军的纪老前辈?”
宋家军?司青瑶顿时有些心虚,角余光瞥了一眼宋瑞白,正好跟他对上视线,果断摇头道:“我前不久磕到了脑子,具体记不清谁是我的恩师,但我知道这样做是可以的。”
【别问,问就是脑子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