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来得太快,如今讲述起当时的情况,乐正子修似乎还带着几分的不确定。
但纵然如此,他也已经做出了最为准确的判断。
“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死人,是我的一位堂兄。”
终于说到了这件事。
乐正子修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在整理自己繁杂的思绪,说道:“我的这位堂兄早些年族内很是活跃,在我父母过世之后,也曾一度想要与我争夺家主之位。”
不过结果却是显而易见。
林梦雅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乐正子修的能力。
这人要不是身上的担子太重,也不会局限于在这小小的古族之类,不得施展。
区区一个家主的位置,他应该还算是得心应手。
“后来落败,我的那位堂兄就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是死在了外面,也有人说他找到了新的靠山,随时准备着卷土重来。”
“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新靠山,居然会是密会。”
虽然地位不高,但的确足够棘手。
而且大约是因为还记恨着当初的失败,他的这位堂兄这段时日几乎是以折磨羞辱他为乐趣。
那些囚禁他的人,他只在被抓的当天见到过一次。
之后,就一直是他的那位堂兄,再加上几个生面孔,一直在这院子里面进进出出。
而他,也是一直卧薪尝胆,伺机而动。
只可惜,他目前的能力有限,只能先杀了这个族中叛徒,却做不了更多。
想到这里,乐正子修不由得颓然叹气。
“唉,到底是我没用,才会让我的族人们遭受这样的苦难。”
但林梦雅却只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能把别人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难道每次出事之后,我们都要自责自己太弱而不是敌人太厉害狠毒了么?”
乐正子修一怔,又听得她继续说道:“你虽是首族家主,有庇护自己族人的义务。但咱们终究不过是一介凡人,哪里能够未卜先知,面面俱到?”
林梦雅很认真地劝乐正子修道:“就像山里的野猪每次去山下的人家祸害庄稼,难道最后还要怪庄稼长得太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