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诗曼提议道。
“不用了。”
“殷家的女儿就可以。”
“为夫夜观天象算出来的,这叫天定姻缘。”
陈庆系好大氅的扣带,转身准备出门:“信儿应当快过来了,我这就去殷府登门拜访。”
“他背地里如何非议我都不要紧,当面照样要管我叫侯爷。”
“为夫出门啦。”
嬴诗曼松开手,望着陈庆健步如飞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朝夕相处,同榻而眠。
陈庆任何微小的改变都瞒不过她。
最近总觉得……
嬴诗曼摇了摇头。
夫君位极人臣,在朝堂中举足轻重,怎么会如此不智。
肯定是我想多了。
——
“姬姓殷氏乃商汤遗脉,源远流长。”
“平准丞殷德掌天下官市易,丰年开仓卖米,灾年赈荒救民,颇受民部尚书郑淮倚重。”
“殷氏之女生得如花似玉,品性端庄,正是你的良配。”
陈庆和韩信骑马并排而行,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殷氏的出身来历。
要不然还能怎样?
难道说殷德是个屁大的小官,始皇帝宫中设宴的时候,对方来他面前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叔叔,是否应当先托媒人说和,然后……”
韩信压力山大。
他万万没想到陈庆昨天才说要为其操办婚事,今天就带着他直接上门了。
“何须劳烦外人?叔叔视你为亲侄,婚姻大事自该亲力亲为。”
“前面就是了。”
陈庆扬起马鞭,指着街道左侧朴素无华的府邸。
递上拜帖后,叔侄两个在门外等候。
此时殷府内已经乱成了一团。
“阿姊!阿姊!”
“祸事了!”
头梳双髻的少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砰的一声撞开了闺房的大门。
“什么祸事了?”
“爹爹当时犯了什么错不成?”
书案后静心读书的殷嫱担忧地站了起来。
“非是爹爹的祸事,是阿姊你的!”
“雷侯来家里提亲了,指名道姓要把你许配给他的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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