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消知道,雷侯眼下危在旦夕!”
“倘使此中内情泄露,他便是十死无生!”
“无论他怎么交代你的,难道您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绝路吗?”
“公主,再晚就来不及了。”
“只有你能救他。”
嬴诗曼脸色变幻不停:“少拿这种话来诓骗我,你当我是无知妇孺吗?”
“公主!”
蒙毅欺近一步:“雷侯的所作所为您比谁都清楚。”
“他能有今日,少不了您的纵容。”
“眼下他闯下弥天大祸,一半要归咎于他的本性使然,一半要归咎在你身上。”
“老夫言尽于此。”
“既然你不愿救他……那便各求多福吧。”
嬴诗曼一下子慌了神:“蒙上卿,我夫君明日一定回京。”
蒙毅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公主,此话可当真?”
嬴诗曼犹犹豫豫:“大概有七八成把握吧。”
“他要是不回来,我自己去找他。”
蒙毅大喜:“好!”
“此时迷途知返,尚且为时不晚。”
“公主您暂且不必过于忧心,雷侯有爵位抵罪,多半性命无虞。”
嬴诗曼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记在心里了。”
“老夫向你保证。”
蒙毅爽快地说道。
“你把他们一起带走。”
嬴诗曼回头望向自家府邸,气恼地说道。
“那是自然。”
蒙毅迅速招呼两名同伴。
宁腾和郑淮两个不敢招惹正在气头上的嬴诗曼,绕了个圈子陪着笑脸匆匆上了马车。
——
月光如水,群星闪烁。
陈庆站在窗户前,高举起手中的书信,一遍遍地打量。
微微扩散的墨迹,一圈又一圈皱巴巴的湿渍。
整张书信好像在水里泡过一样。
内容中最显眼的几句让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就被吸引过去。
“你快回来!”
“你快回来!”
“夫君,你快回来!”
陈庆可以想象得到,嬴诗曼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抹拭着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一边伤心断肠地提笔写下书信。
“都说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稳住心神,等我回京再说。”
“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老登几句话就把你吓住了,你也太不禁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