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总逮着一只薅算怎么回事?
吊毛国总共五百户人家,已经被掳了一半去,换了谁不得急眼?
娄敬翻译过去后,吊毛喜极而泣,冲着陈庆不停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侯爷,他说想请上国给予敕封,如此盗匪定然不敢来犯。”
“别想了。”
陈庆摆了摆手。
始皇帝多要面子的人,能干这种事?
上万控弦的匈奴大部都没被他放在眼里,给五百户的化外小邦敕封?
你能厚着脸皮当大秦的属国,大秦丢不起这个人啊!
汉武帝时扶桑使节就被鸿胪寺赶了出去,而今秦国也是一般!
“找个理由推拒了。”
陈庆心烦意乱得很。
要不是碍着赵崇拿扶桑人试药的关系,早就想办法怎么炮制吊毛这块货了。
娄敬点点头,昂首挺胸庄严地述说着什么。
吊毛全神贯注地倾听片刻,露出失望颓废的表情。
不多时,他抬起头叽噜咕噜说了几句,双手下拜做请求状。
“侯爷,吊毛王受您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想在您手下效力以作报答。”
娄敬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一声撕裂衣衫的声音。
吊毛双臂发力,扯开了宽松的麻袍,露出布满疤痕的前胸。
他虽然体格矮小,但身躯尚算强健,起码肌肉棱角分明,瞧着有几分力气。
“大秦的骄兵悍将多如牛毛。”
“而今武将待业在家的何其众矣?”
“你让他别来添乱了,本侯不缺人支使。”
陈庆暗叹了口气。
说什么替他效力,不过是想将来锦衣还乡后狐假虎威而已。
扶桑人最擅长的就是伏低做小,做强者麾下的爪牙。
说难听点,就是给人当狗。
陈庆手下的鹰犬太多了,暂且还轮不到他。
娄敬传达了他的意思之后,吊毛愈发茫然不知所措。
咚咚咚。
他拍打着胸膛,似乎在说明自己很强壮,有上阵杀敌的本事。
陈庆嗤笑道:“军中悍勇之将,无不是膀大腰圆者。”
“骑马对冲,多一分力胜算就大一分。”
“如这般侏儒猢狲,只怕一个照面就被打飞了出去。”
“留你干什么?”
“绊敌将一个跟头吗?”
他摆摆手:“把人带下去休养几日,过后奉送一份盘缠和过路传书,让他打哪来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