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说不定咸阳风平浪静,莎车国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你那傻妹妹还搁那儿乐呵呵地造着烤羊肉呢!”
陈庆长长吐出一口闷气,鸣金收兵。
不知过了多久,热巴才缓过神来。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了箱盖。
“妹妹!”
“你怎么样了!”
热巴双臂抱着膝盖,缩在箱柜的一角。
层层叠叠的岑被和床褥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容颜被阴影挡住看不真切。
“别吓我。”
“妹妹!”
热巴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语气中带着哭腔抓住娜扎的胳膊往外拽。
“姐姐,我没事。”
娜扎的语气冰冷麻木,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她抬起头,仰起头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热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嗫嚅了好久,躲避着对方的目光。
“姐姐。”
娜扎缓缓起身,探出双臂抱住了热巴。
她两条手臂越箍越紧,紧到热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我会那么没用?
为什么我把姐姐害得那么惨?
父王,还有天上的星辰,教教我吧!
我到底该怎么做!
陈庆站在门外的阴影处,听到屋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嘴巴说上一千遍一万遍,都比不上一顿棍棒教育。
老大不小了,脑瓜子硬是没长到核桃仁大。
可不得好好帮她撅醒一下!
——
晨光微熹。
陈庆昨日连番操劳,在家里酣睡不醒。
府里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洒扫、打水,生怕惊扰了家主的好觉。
而在更远的地方,街道上已然相当热闹。
小主,
白琮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时不时用略显单薄的身躯挡在姐姐身前。
夜莺衣衫朴素,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他关心爱护的举动,不禁大为欣慰。
“姐姐,雷侯真的赏了我三套宅子?”
“还给了一辆马车?”
白琮忍不住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还要再问多少次?”
“雷侯掌管皇家银行,每日里进出的钱财车载斗量,不可胜数。”
“他瞧你老实本分,随手赏你的。”
夜莺没好气地回答。
“那也没道理呀!”
“上次雷侯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一二。”
“他怎么又送我宅院和马车?”
白琮皱眉苦思。
夜莺欲言又止。
还不是因为陈庆先前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