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笑,把这当正事儿来干。”
“只要操作得好了,我保证百巧楼的生意连年翻番,日后再多赚十倍都不止。”
陈庆认真地说。
嬴诗曼收敛笑意:“光是赚姐妹们的钱,我背后不知道遭多少人记恨。夫君你一向足智多谋,有没有办法去赚那些达官显贵的钱?”
“行倒是行。”
“不过想从他们口袋里掏出钱来可不容易。”
“夫人你想想,战场上刀尖舔血赚来的钱,谁不知道心疼?”
“每日里伏案倦首,劳心费神挣得的俸禄,花起来谁不计较?”
“你旧日那些姐妹尚且抠抠搜搜连几百金都舍不得,更别提他们啦!”
陈庆语重心长地叮嘱:“所以呀,你得让她们想办法努力,从男人的手里把钱掏出来!”
嬴诗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越说越不像话了。”
王芷茵赞同地点点头:“他就是个祸害。”
“我好心好意给你出主意,反倒来诋毁我?”
陈庆摆了摆手:“罢了,懒得与你们纷争。”
——
第二天。
日上三竿的时候,陈庆从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起来。
外面始终不比家里,这一觉睡得他浑身舒泰,疲惫一扫而空。
嬴诗曼等人早早出了门,玻璃工坊如今正在试运行的关键时期,一天都缺不了人。
陈庆在韩信的陪伴下,一路散漫地说着闲话去了北坂宫。
“大人。”
田舟等候在门外,远远地看到他的马车,恭敬地上前行礼。
“田师兄,月余不见,风采依旧呀。”
“我从东海郡带了些礼物,晚些时候你来回来拿去,给师兄弟们分了。”
陈庆跃下马车,亲切地和对方打招呼。
忽然他察觉田舟的神色有些不对。
“田师兄,本官不在的时候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府衙中一切照旧,只是……只是……”
田舟磕磕巴巴的,显然有难言之隐。
“咱们进来再说。”
陈庆脸色冷肃,飞快地走入大门内。
田舟暗暗叹息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大人,这是内史府提货的公函。”
进了厅堂后,田舟老老实实地拿出几份单据。
“城中的水泥路完工在即,物料耗费却陡然大增。”
“下官先前只以为计算有差,命工坊中补足了差额。”
“没想到后面需求越来越多……”
田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惭愧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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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把几张公函摊开来看了一遍,抬头问道:“这是你觉得不对的地方?三万五千多斤水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