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屿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苦笑了一下,“最后送去医院,医生说她头上的伤不重,只是皮外伤,但腿断了,骨头粉碎,需要很多次手术才能站起来,站起来也跳不了舞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反应吗?我竟然是松口气,她失去了这么多,我庆幸她还活着。”
“我后悔信了我妈的话,更后悔,没听她的话。”
陆时屿看向司厌,“司厌,你和夏妗在一起,就是坏了你和徐家的联姻,你妈要是知道,会放过她吗?你妈肯放过她,徐家肯吗?任你再强大,有人要她的命,你能时时刻刻守着?”
他给司厌的经验。
“玩玩就够了,该分就分,别拖泥带水,生命很脆弱,意外太多,咱们本分的按着咱们的人生轨迹走,对她们,也是保护了。”
陆时屿放下酒杯,改抽烟了,拿了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司厌,“来一根。”
司厌没拒绝。
青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司厌的脸被隐在烟雾之下,看不清情绪,他始终平静,周身气场却深沉的让人难以忽视。
霍韫庭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无声的端起一杯酒,仰头饮尽。
女人。
男人似乎都逃不过这一劫。
他们还能谈论,他——
谈什么?
谈他如何利用欺骗?
他连为女人借酒消愁的理由都没有,他是玩弄感情的胜利者,应该笑,像一个赢家。
霍韫庭的确笑了,是冷冷的睥睨的嘲笑。
拿到想要的东西,她一定坐不住了,是不是正幻想着如何拿着证据,为沈氏正名,如何绊倒他,如何让他的双手戴上镣铐?
他等着。
她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