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看着那一身官服,遮盖着一只眼睛的秦征觉得好笑。
好家伙,都这样了,秦适竟然还能给他谋个官职。
秦适一家子被赶出去后,去了秦适这些年一直暗藏的一个小院,没了佣人,只能是安氏操持着一切。
秦适一个人的俸禄养活一大家子还是有些困难的,秦进年纪有些大了,实在找不到活计,只能让秦适给秦征找个活,秦适多番周转,这才给秦征找了一个主簿的活儿。
今日正是秦征上任的第一天,他大言不惭地要请衙门的人来花间月喝酒。
来了花间月看到这么多美貌的歌女舞女,他便淫心四起。花间月的姑娘皆是卖艺不卖身的良家女,只是来花间月讨一份活计罢了。
秦征出言侮辱,更是动手动脚,看护的护卫便出言阻止,秦征仗着自己是主簿,竟然想要让同行的捕头拿人下狱查封花间月。
与秦征同行的捕头是个精明之人,花间月能在上京开这样一个风雅之地,更是名声大噪引得无数达官贵人前来,就算掌柜的是个女子,那背后撑腰之人必然也是身份显贵。
捕头劝慰秦征算了,“秦主簿,今日原本也只是来喝酒的,要是想喝花酒,咱们去红螺街,这花间月原本便是干干净净的酒楼。”
秦征本就是得势张狂之人,此时一把推开捕头说道:“本官是虽然是主簿,可我叔父乃是朝中二品大员,今日我要让这花间月关门,它就得给我关门!”
捕头自然是知道秦征的叔父是二品大员,否则他一个身有瑕疾之人,怎么可能成为主簿。
捕头见状如此,也不好再劝,只低声说了一句,“秦主簿,上京遍地都是高官,还望小心。”
说完高声道:“今日我有些醉了,就先回去了。”扔下一锭银子后,捕头带着手下全都离开。
秦征自觉脸上无光,砸了好些酒壶酒杯。
适时柳星儿走下来,看着一地狼藉,笑着迎上去,“不知道奴家这花间月如何得罪了大人,大人竟然砸了奴家的店啊?”
秦征见到风姿绰约的柳星儿,眼前一亮,靠近柳星儿说道:“本官今日来喝酒,你店里的姑娘竟然妄图勾引本官,你说说该当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