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凉州。”徐晋安回答。
“那正好,同路,要不一起上路?”汉子压了压斗笠,问。
“前辈也去凉州?”徐晋安问道。
“我去钦州,正好同路,还有,不要前辈前辈的叫,我才三十多,我叫马小山,叫我马小山就好。”汉子说道。
徐晋安点头,而后一少年,一汉子便向北而去了。
两日后,马小山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辆驴车,驴是老驴,车是破车,驾车的是戴着斗笠的汉子,背上一把剑,腰间一青葫芦。
坐车的则是一约摸十七八岁的跛脚少年。背上同样一把剑,腰间一葫芦。
“徐晋安,你要不要来驾车?”马小山扭头问道。
徐晋安虽没驾过车,但却看别人驾过,上去之后虽不是很熟练,但也慢慢熟悉了,至少驾车比汉子要稳的多。
马小山则躺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很快到了傍晚,徐晋安将驴车停在了一处官道旁的客栈面前。
那小二看到那老驴破车,差点露出嫌弃的目光。
不过当看到银钱后还是给老驴找了个窝棚。
进入客栈,徐晋安本想随便对付一下就行了,谁知道马小山居然要了一整只鸡,还有一壶酒。
菜上了,徐晋安却没吃肉,只是吃着眼前素面。
“怎么不吃肉啊?”一边啃着鸡,一边喝着酒,动作粗鲁。
“我没钱,你的那份算你的,我算我的。”徐晋安回答。
“这你的格局就小了,出门在外,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徐晋安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的格局大不大,反正知道他钱包不鼓就是了。
他师傅离开的时候没给他留一份银钱。
面吃到一半,客栈外响起了马蹄声,走进来五道身影,四个持刀,面容不苟。
一个锦服青年被四人围在其中。
与其装扮格格不入的,是青年脸上的疲惫。
五人要了几碗素面,唯独那青年碗中有几块肉。
只是看了看,便不再看了,继续吃肉喝酒,徐晋安也是安静地吃着素面。
正吃着,门外却是再次传来了脚步声,是一个中年男人,衣着朴素,样貌同样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