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就闻到了大股鱼腥味。

王焱小心翼翼地穿过地上的鳞片和血水，进入店中。

店里有一个穿着胶鞋，戴着手套的大爷，眉毛花白。

对方也看到了王焱，露出善意的笑。

“你好，请问你是天哥吗？”王焱问道。

对方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可不是老板，老板很少来，我是店里的员工，你可以叫我老默。”

“不太好吧？”王焱有些迟疑。

“这有什么，整个菜市场的人都叫我老默，没关系的。”，老默毫不在意摆摆手，“你是新来的吧？”

王焱递上了报到单，“是的，我是新来的。”

老默接过报到单，粗略看了看就放在了柜台计算器下面一堆单子里。

“老板提前已经安排过了，以后你的工作就是负责帮客人杀鱼，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不用太拘谨。”

“好的，多谢。”

王焱很从容地走到工位上。

老默看着王焱赞叹了一句，“不错，很沉稳，这一个应该能干下去吧。”

紧接着，老默对王焱进行了粗略的教学。

王焱上手之快得到了老默夸赞。

“可以啊小王，你用刀的习惯干净利落，很有天赋啊！”

“你切的鱼片比我刚开始的时候切得可好多了，每一片都一个样！”

“肉沫也垛得好！这细腻程度客人拿去都可以直接做鱼丸了！”

“底子很好啊！”

“是……有那么些底子的。”王焱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心中暗暗发笑。

这比杀人麻烦的就是还要清理内脏，不然也挺简单的。

老默有些憨厚，工作熟稔了之后，王焱与老默的闲聊就多了起来。

“是来找爸妈的？”老默补货时随意问道。

王焱有些哭笑不得，好像这里的人都能轻易猜到自己的意图，亏得自己还做贼一样的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