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微微摇头,看得红绡心更加沉重了,寒气已经入了心脉,寻常的药物根本无法根治。他只能尽力一试,至于结果如何,他也无法保证。

鹤松院内,空气沉闷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沈玉华服下魏老开的药后,眉间的痛苦之色稍稍舒缓,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琬琰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沈玉华病重之事,也只有鹤松院的这些下人知晓,她们都是沈玉华的人,自然守口如瓶,不敢外传半句。

夜幕降临,鹤松院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着院中的一方天地。

叶阳泽带着无忧和尚匆匆赶回鹤松院,两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投射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显得有些扭曲。

“大师,我祖母就在里面,劳烦您……”叶阳泽语气焦急,却在看到无忧和尚的反应后,戛然而止。

无忧和尚连看都未看沈玉华一眼,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姿态随意,仿佛置身事外。

“施主,贫僧已经说过治不了,你带贫僧来此,也是徒劳。”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叶阳泽闻言,原本就紧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强压着怒火,语气低沉:“你总要先看看!上次你都能救,这次肯定也可以!”

无忧和尚看着他如此执拗,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天命如此,人力不可违。”

叶阳泽听到这番话,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无忧和尚,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胡说,我祖母做了多少善事,你们佛家不是说行善积德可健康长寿吗?”

沈琬琰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叶阳泽的衣袖,轻声劝慰道:“阳泽,祖母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大夫说两日后施针,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她转头看向无忧和尚,语气温和:“大师,还请您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听到沈琬琰的声音,无忧和尚才终于将目光转向她,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沈琬琰,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看得沈琬琰心中一阵不适,下意识地往叶阳泽身边挪了一步。

无忧和尚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再次叹息一声,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