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路过的呀!小伙子,这阵子外边乱的很,特别是西边,土匪多的很,可要小心着点。”
“谢谢老人家,你们这都是这荆门县城周边的人吗?怎么都住在一起呀?”
“这不没办法吗,土匪们闹的凶,老爷们没有办法把附近这十里八乡的都收拢到城里,免得都被那群天杀的给祸害了。在这县城也挺好,最起码有两顿吃的,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后怕了,可...,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官老爷们再好也不能管我们一辈子,你瞧瞧,你瞧瞧,这两大屋住的可都是老弱病残,妇孺孩子,这一天得不少粮食呢!这土匪什么时候能灭干净呀,秋收眼看就快了,这里大部分当家的都叫土匪给杀了,唉!田也没法照顾了,这到了冬天怎么办呀!”老奶奶唠叨唠叨眼泪就下来了。
宝儿伸头往大屋里看了看,看见不少妇人躺在床上的,也有不少坐在那儿,但大都脸色灰败,没有什么生气,除了不时的孩童哭闹声,里面显得特别压抑。
宝儿的心情也十分郁闷,他往街里走去,没多远拐了弯,街道突然宽了很多,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立在街旁。走上前去,看见大门上写着董氏祠堂,门口不时有人员进出,但穿着打扮明显比刚才那两间房子的人好多了,宝儿知道这就是土匪接头时说的祠堂,这里面临时住的应该就是附近为躲避匪乱的大户人家。
绕了大半圈,宝儿摸清了县衙附近的情况,也证实了两个接头土匪昨晚所说的事情。走在街上,宝儿考虑很久,他到底要不要将这个情报汇报给官府,从内心深处宝儿是反感官府的,那是家仇和这一年多的经历在内心留下的阴影,但这几天不一样,特别是在荆州城,那里的安居乐业,那里的生机勃勃,让宝儿感受到了生活,感受到了温暖,特别是和高柔大小姐的买剑遭遇,让他感受到了平等,让他明白这世道真的还有好官,让他明白只要有好官,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虽然有与震虎堂恶人的酒楼恶战,但宝儿明白荆州的官员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他怕连累高家选择不辞而别,但自己最担心的出城却是最轻松的,宝儿心中甚至可以笃定当时回到客栈也会平安的,这就说明了一切。从两个土匪接头说的来看,这高老爷和高家二少爷就是来荆门剿灭土匪的,他们把百姓接到县城里保护起来做的很好,但为什么城里四处显得守卫不严,是不是正应土匪在官府里的内奸所说,大部人马都撤回去了,难道就是为了那震虎堂的七个人吗?
宝儿心里矛盾极了,在当他看到那几个在大屋前玩耍的孩子,当他看到那个唠叨流泪的老奶奶,当他看到大屋内的妇孺儿童,他纠结了,他知道如果土匪真的进城这些人的悲惨结局都是可以预料的,特别是还有内奸的指引,特别是大部官兵都被抽走了,特别是那些孩子,宝儿想救他们。可自已是个被通缉逃犯,刚刚在荆州府还杀了官,最主要的大仇还未报,一但报官暴露了自已咋办?而且已经证实荆门县衙内有土匪内应,报官行不行都是个问题,他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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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到城门口了宝儿才有了个临时决定,他准备再回到咋夜夜宿的小庄子里,打听清楚一切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黑夜如期而至,仍然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不远处的土墙后,宝儿躲在那清清楚楚听到了两个土匪的对话。
“狼哥,什么情况?大当家的做决定了吗?”游老三问道。
“做决定了,明晚就动手。”狼哥说道。
“我的娘来!这么急吗?”游老三有些不能理解。
“游老三,大当家的在荆州城也安排有内应,昨日傍晚时分也赶回来了,说的基本上与你一致,所以几位当家昨夜一致商定,明晚动手,速战速决。”
“他们可有一百多人,虽战斗力不强,但我们人手够吗?”
“放心吧!四当家、五当家都带人回来了,区区一百来号官兵根本不是我们对手。”
“那就好,那准备明晚几更动手?”
“二更进城,三更动手。”
“那我怎么办?”
“你回去想办法明晚在西城门守夜,到时我们撤退时做为接应。”
“好,狼哥,那你们从什么地方进城?”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们自有秘密潜入荆门县的办法。”
两个接头的土匪分开后各自离去,宝儿从隐藏处回到小屋,靠着墙角思虑了好一会,最后决定一切等明天一早进城后见机行事。
第二天上午,宝儿来到荆门县,在一处卖小吃的摊位吃过早点后,来到荆门县衙门口查看情况。
衙门内不时有兵丁进出,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看见官员或者是将军打扮的人出入。宝儿有心想上前打听,又怕暴露了自己,一个上午都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等到中午,随便在街上吃过午饭后闲逛起来,不知不觉又来到那两间大屋前,看着高兴玩耍的几个小朋友突然间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