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宝儿反问道。
“汴水县县令管中臣,不知你是何人,可有身份证明?”黑豆眼看了一眼宝儿身后的秦彦说道。
“我的身份你一个小小七品县令没有资格知道。”宝儿知道刚刚那个校尉应该把秦彦的身份告诉了他,这个黑豆眼明知故问,不知是何用意,但既然已经到这份子上了,这无论如何都得装下去。
“我乃这汴河县的父母官,在我辖区里有人殴斗,造成重伤必须追究,而且...,明说了吧,你打伤的可是汴州刺史兼京航大运河督水监令花大人的儿子,今天如果不讲清楚,可是走不掉的。”管县令说道。
“噢!原来是四品大员的儿子,怪不得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下竟然欺男霸女,纵使恶奴行凶,好呀!早知道刚才就该剁了他喂狗。”秦彦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你...。”管县令被秦彦的一句狠话给噎住了。
“管县令,你来的正好,刚刚被抬走了花...,花猪见色起意,调戏卖唱女子,意图行不轨之事,女子刚烈,宁愿投河不肯受辱,这也就罢了,杂家冒着生命危险救女子上岸,没想到这个花猪竟仍然不肯放过,还纵使家奴当街行凶,意图攻击朝廷命官,罪当诛首,杂家现在没有时间与你们纠缠,但管县令,我可告诉你,等我南下之事办完肯定还是要转回来的,我要看看你这个地方父母官到底怎么处理这个案件,对这样有后台的恶徒可敢出手,杂家可告诉你刚刚围观的民众可说了这个花猪不少恶行,杂家随便听了一下,件件可都是杀头的罪名,管县令,你看看办吧。”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有谁可以证明,现在当事人已经被你们打晕死过去,极有可能终身残废,两位还是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到那谁是谁非本官自会断的清清楚。”黑豆眼摆明了不肯放过宝儿。
“姓管的,这周围不少老百姓当时都在现场,他们可以作证。”秦彦指着人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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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说他们可以做证,好,哪个出来做证呀?”管县令扫了人群一眼后冷冰冰的说道。
围观的人群半天都没有人做声,宝儿抬眼望去,人们眼神各异,但都不敢与他对视,宝儿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考虑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小声的对秦彦说道:“哥哥,看来今天的事难以善了,咱们得早做准备。”
“弟弟,大不了咱们就打出去,你跟在哥哥后面,我就不相信凭他们能拦住我。”秦彦说道。
“有没有人出来呀?可有人愿为这两人做证呀?”管县令口气冰冷。
“哥哥,弟弟跟在你后面只能拖累你,等会只要形势不对,你只管打杀出去,我自有办法脱身。只是...,只是...!”宝儿说道。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跑了这父女俩咋办?”宝儿说道。
“弟弟你想的也太多了,我们已救她一命,下一步他们只能自求多福,再说我们一动手,这场面肯定非常乱,这父女两人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会自行脱身,弟弟,你就别再为他人操心了。”秦彦说道。
“也...,也只有这样了。”宝儿有些无奈。
“弟弟,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放心吧,跟在我后面,哥哥定将你安全带出去。”
“哥哥,你别忘了,这可在汴河岸边,这离河水也就五六丈远,说到水性弟弟还是非常有把握的,刚才救人哥哥你也看见了,只要入了水,他们就别想抓到我,v脱身后船上见。”宝儿说道。
“这...,也好,弟弟你看我动作后才行事,千万小心。”秦彦也是久经沙场,他也知道宝儿弟弟说的办法是目前最有可能成功的办法,他思索了一下,果断的同意了。
“怎么样?两位,没有人给你俩做证,你们还是跟本官回去调查清楚吧!放心,只要二位说的是真的,本官一定会还你们清白的。”管县令说道。
“他是花少爷姐夫,千万不要相信他,不能跟他们走。”这时围观人群不知谁喊了一句。
“谁?谁在乱喊,给本官给我站出来。”管县令语气有些急了。
宝儿刹那间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窍,原来他们是一家子,难怪那个花猪这么猖狂,他俩如果真去了衙门估计十九八九得丢了性命,看来今天必须要杀出去了,宝儿看了着身后河边的人群,同时给秦彦使了一个眼色。
秦彦点了点头,两人心神领会,做好了随时突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