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望着退去的金兵队伍,心中想到:“等下次我再回去,说什么也要弄上几挺机关枪,看这些金兵还怎么嚣张。”
此刻,不良身形一矮,毅然决然地跪在了李振的身前,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主公在上,请容属下领受责罚。属下擅自做主,未得您丝毫首肯,便私动中粮油仓之物资,实乃大不敬之举。”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轻将斜背于身后的半自动步枪枪带调整得更加妥帖,随后缓缓伸出手,温暖而有力地将不良从地上扶起。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属下的理解与宽慰。
“责罚?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此举非但无过,反是立下赫赫之功。区区几桶豆油,又怎及你此番行动的意义深远?即便是中粮油仓的万贯家财,若能为大局所用,我亦视之如浮云,何足挂齿。”
此刻,李振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沉稳而有力,他望向王长刀,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王长刀,速速组织人手,赶紧打扫战场,特别是那些负伤的勇士,务必小心翼翼抬至后方,让医者为他们抚平伤痛。同时,遣人急告伙房,让他们加快步伐,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至此地,让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得以饱腹,稍作休憩。我料想,金人的铁蹄绝不会因一时的挫败而停止践踏,他们必将在暗处蠢蠢欲动,卷土重来。”
金军巍峨的营帐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耶律术铁青的面庞,他紧握手中那浸染了岁月与威严的皮鞭,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撕裂的声响,直击向跪伏在地、面如土色的两名主将。
“混账东西!平日里你们自诩英勇无双,战无不胜,今日却如同丧家之犬,这般怯懦!莫非你们已将满腔热血尽数倾泻在女人身上了,忘却了身为将领的荣耀与责任?四千精锐,半天之内竟化为乌有,我耶律术,今日便要用这鞭,为那逝去的英魂讨个公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两名主将的心头,让他们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营帐外,夜色深沉,仿佛连风也屏息,静候着这场风暴的余波。
耶律术的眼神如同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记住,战场之上,生死一瞬,非生即死,容不得半点懈怠与软弱。你们的失败,不仅是对自己生命的亵渎,更是对无数战士牺牲的背叛!今日之罚,望你们铭记于心,他日再战,定要洗刷今日之耻!”
言罢,皮鞭最终落下,却似带着一股警示与激励的力量,而非单纯的惩罚。两名主将伏地,虽遍体鳞伤,但眼中却渐渐燃起了不屈的火焰,誓要在未来的战场上,用鲜血与勇气,赎回今日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