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诚听得频频点头道:「舒老哥,看不出,你懂得还挺多!看来,当年那一场大火,杨家定是死了不少人。」
舒恨天左右看了看,又道:「不过也奇怪,这场大火已过去了那么多时日,这杨宅所处之地,那可是杭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好地段,怎地就一直荒废在这里呢?」
「就如舒老哥你所言,兴许是这里真的死过很多人,是以就没人敢接下这块地呢!」魏嘉诚点头附和道。
两人就这么你一语我一言地说着,却见徐恪忽然停下了轮椅。
「怎么了?」两人朝前一望,只见徐恪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一处枯井。
「你们说,这……这会不会……就是当年……」徐恪右手伸向那处枯井,手指忍不住有些发颤,「就是当年香梅投井自尽的地方?」
舒恨天与魏嘉诚眼望那一口枯井,只见井内早已无水,井壁业已残破不堪,井口周围尽是杂草丛生。若问此地是不是当年王香梅投井自尽之所,他们又怎会知晓?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徐恪推动轮椅来到枯井边,努力向井口之下望去,忽然间,他有一种纵身跳将下去的冲动。急得那舒恨天忙移步上前伸手将徐恪摁住,「无病老弟,你先别急,这座杨宅历经如此一场大火,竟被烧成了一片焦土,此事实在有些蹊跷,倒不如……你先回府衙,待我去附近问问周围的住户,当年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如其来一场大火?……待我问明了内里缘由,再来向你禀报,如此可好?」
魏嘉诚连忙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千户大人,你还是先回府衙歇息,这里的事,交给我和舒老哥就行了!」
徐恪摇了摇头,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缓缓说道:「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他又手指舒恨天与魏嘉诚,「你……你们……你们去附近找几个人过来,本司要亲自审问!」
「好!」
「是!」
过得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找来了一位六十余岁的布衣老者。
魏嘉诚向徐恪回禀道:「徐大人,属下与舒老哥找了半天,这附近的人家大多已走的走、搬的搬。如今住在这儿的人,对于当年的那一场大火均不知情。只有这位潘老丈,一直住在原宅,对于那一场火宅,大致还有些记得……」
徐恪望向老者,温言道:「潘老伯,你就住在这附近么?」
「回大人的话,小老儿一直就住在这里。」那潘姓老者急忙向徐恪俯身行礼,恭恭敬敬道。
「老人家莫要慌张,本官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