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母?”皇上攒眉思考,在理清楚了关系后,方才开口,“你外祖母不是已经和荣国公断绝关系了吗?”
柔妃听闻此言,忙开口证实:“皇上说的没错,臣妾的父亲确实将她给休了。”
得到柔妃的证实后,皇上这才继续说道:“一来,你外祖母本来就只是个妾,按照东凌律法,本就没有荣获诰命的资格;再者你的外祖母已被荣国公休弃,一介平民便更没有荣获诰命的资格了。”
凤轻染听后赶忙反驳:“启禀皇上,民女的外祖母并非被休弃,而是与荣国公和议分离的。民女手中持有正式的和离文书,其上钤有官府的印鉴,可为佐证。”
“这并非关键所在,最主要的是,你外祖母现在是一介平民,根本就没有荣获诰命的资格。”皇上的语气越说越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意已决,凤姑娘还是速速领赏,返回席位,莫要因一时执念,扰了这场盛宴的雅兴,霓裳羽衣乃稀世之宝,望你好生珍惜,莫要再提那不合规矩之请。”
凌君焱见此,忙走出席位,跪于皇上面前:“父皇,凤轻染乃儿臣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外祖母便是儿臣的外祖母,怎么能说只是一介平民呢?儿臣这四年来,兢兢业业为东凌做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今日斗胆,望父皇能恩准此请,赐凤轻染外祖母诰命之位。”
皇上闻言怒色渐显:“你这是在拿功劳要挟朕吗?”
凌君羡见状,忙也走出席位,开口劝道:“父皇息怒,二哥并无要挟之意,另外,儿臣也恳请父皇赐凤轻染外祖母诰命之身。”
“你……”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无欲无求的五儿子,竟为了首舞曲也要挟上他这个父亲了。
凤轻染攒眉,没想到此事比自己预期的要麻烦许多,看来她得想个别的法子来达成自己的心愿了。
这般想着,她便抬头看向了柔妃,以指尖轻触自己脸颊边缘,做出一个摘取面纱的细微动作。
柔妃神色一震,瞬间明白了凤轻染所指,态度瞬间来了个大反转,眼含泪光地看向了皇上:“皇上,凤姑娘的外祖母盛氏,性情温婉良善,虽身为妾室,却对臣妾多有照拂,儿时记忆里满是她的慈爱与温情。”
“所以爱妃的意思是?”皇上扭头看向了柔妃,目光触及到她脸上的面纱时,恍然发觉已好久没关心过她了,念及此,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爱妃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