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别影响人家的名声。”

柳庆这回才知道，陈昀可能没这个意思。

一支烟吸完，陈昀返回铺上，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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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退伍军人，多年来已经养成浅眠的习惯，即使睡着，也会稍微有一点动静就马上清醒。

微微地偏过头去，看到对面下铺的甄真，微微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圆圆的小鼻子，长得柔柔弱弱，没想到还挺能打。

不再乱想，闭目养神。

柳庆那边四个人会两两换班值夜，所以他可以稍微放心。

一夜无事。

凌橘再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火车停车到站，已经进了中部省份的省会，呼啦啦的人下了车，他们这个车厢本来人就不多，下车一批更是没有几个人了。

凌橘觉得更舒服一些了，昨晚上不知道谁的脚特臭，给她熏得都没睡好，一直用衣服堵着鼻子。

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陈昀也起来了。

“二嫂，早！”

“早，陈秘书。”

凌橘带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上厕所刷牙洗脸，洗完回来发现甄真也起来了，坐在床上发呆，短发睡得跟鸡窝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甄真，困就继续睡。”

甄真抬眼一看凌橘竟然都洗漱完了，瘪着嘴巴，“橘子，昨晚不知道谁的脚那么臭！我都没睡好。”

陈昀也闻到了一点，但是他早就习惯了。以前出任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了澡，别说脚，全身都臭。

甄真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陈昀穿得严严实实的，先把他从嫌疑人排除，“我能开开窗么，透透气？”

凌橘表示同意，“开吧，这边应该没咱辽省冷，开一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车窗外还有霜冻，甄真推了两下没推开，刚要求助，陈昀高大的身形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用力推开了窗户，甄真一回头几就看到一个宽阔的肩膀，和男性带着胡渣的下颌线，脸刷地就红了。

道谢，然后赶紧走开去刷牙洗脸。

陈昀也去洗漱了，跟着甄真后脚就一起进了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