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武鹤眠双手掩面,拭去子虚乌有的泪水,而后长叹一声,似乎是将所有的痛苦与遗憾都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看他前戏铺垫这么长,直觉告诉姜肆这货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我冤啊——”
一声满含冤屈的呐喊在练武场的上空盘旋。
这大嗓门,远处的秦为严听到都脚下一愣,语气之委屈,让他都下意识抬头看是否有六月飞雪。
武鹤眠连连捶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他坚强不说的模样,随后猛吸一下鼻子,对着大家诉说道:
“我们真的太冤了,赤子丹心,却奈何明月沟渠。”
闻言,姜肆稍稍扭头,尴尬地抿了抿嘴唇。
真是什么词都用啊。
武鹤眠突然一跺脚,动作夸张地摊开手掌挥向远方,很经典的话剧动作。
“就在突袭的前夕,秦总教他们突然找到我们,要我们背叛你们,为他们当牛作马,我们当场就拒绝了。”
“所以,要加钱?”
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姜肆强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用鼻腔连连吸气掩饰自己想笑的冲动。
余光瞄向武鹤眠,倒想看看他这家伙想怎么编。
只见武鹤眠扑闪着眼睛,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愕然与不解,脸部表现之夸张,精准地被众人收入眼中。
他嘴角勉强扯动,想要说些什么来辩解,却似乎被某种力量扼住了喉咙,只发出重重的、生怕大家听不见的叹息。
随后脸上的表情迅速被深深的失落所取代,双手握拳虔诚地持于胸前。
“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
说完,突然上前拉着一人的手,眼神变得柔和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