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撕裂,一切景象支离破碎.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侵袭鼻腔,令人作呕。
几人定睛一看。
前方仅余一座石台孤零零地矗立,其上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珠子,散发着妖异而诱人的光芒。
环视四周,地面遍布着迅速腐烂的尸骸,它们似乎刚踏入这石柱不久,衣袍都是外界独有的,却已面目全非,诡异至极。
而那幕后黑手,竟是一位外来少年,眉心烙印着鲜红的印记,身后还簇拥着十数名同伙。
见秋叶宣未立即毙命,几人再次蠢蠢欲动,向他逼近。
秋叶宣心中一凛,伤势已让他力不从心。
正当绝望之际,月雅琳的及时支援如同天籁之音。
箭矢破空,凌厉的箭芒将敌人逼退了几步,几缕余波甚至不慎划破了秋叶宣的脸庞。
这时,元荒赶到,一把将秋叶宣从骨刺上拽了下来,顺势甩至安全地带。
他头也不回的喊道:“速速恢复!”
言罢,他挺身而出,独自拦住敌人。
秋叶宣不敢耽搁,迅速躲至一旁,疯狂吞噬着随身携带的恢复资源,竭力修补着受损的身体。
“我的好妹妹,多年不见,这一重逢你就给我送上了血祭品,杀了你们正好凑足数量!”
一位年轻女子,身姿曼妙如蛇,轻盈地自人群中步出,其母,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紧随其后。
两人面纱轻覆,却难掩其倾城之姿与诱人曲线,足以令旁观的男子心旌摇曳。
“母亲的仇,是时候清算了。”月雅琳银牙暗咬,字字铿锵。
“呵,看来真是翅膀硬了,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锋利。”
月惜轻笑,笑声中却藏着几分讽刺。
蓦地,一阵风乍起,轻纱飘飞,不经意间将母女二人的面容展露无遗。
她们的面容颇为姣美,然而脸上却有着一层淡淡的灰色绒毛,这破坏了原本应有的无瑕之美,徒增了几分异样的韵味。
“那月战的口味竟如此之重?究竟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玄净看着月雅琳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晓,眼前的二人乃是娥梓琪母女。
“臭和尚,嘴巴放干净些,待会儿放血时,别弄脏了我的血池。”
娥梓琪怒喝道。
血池?
元荒心神剧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穿透了前方的人群。
只见一枚血红欲滴的珠子,恍若幽空中漂浮的诡异水球,缓缓旋转,释放出一股清香。
其周围,细若游丝的血线交织成网,贪婪地汲取着石台上凹槽内残留的每一滴血液。
珠内,尚余一丝空隙。
而那些散落在四周的尸体,更是触目惊心。
它们仿佛被某种力量抽空了所有血液,仅余干瘪的躯壳和高度腐烂的痕迹,昭示着某种残忍至极的提炼之术。
“这……究竟是怎样的仪式?”
元荒心中疑云密布,眉头紧锁。
他深知,一旦那血珠充盈,必将引发难以预料的变故,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悬于头顶的利剑。
于是,他高声喊道:“雅琳,瞄准那血珠,务必将其击碎!”
月雅琳闻言,将仇恨的目光从月惜母女身上移开,视线落至血珠子上。
弓弦瞬间紧绷如满月,箭矢犹如流星般划破长空,携着破风之声,直直指向血珠。
“小贱人,你敢......”
娥梓琪见此情形,怒发冲冠,她挥动手臂,借助血契之力,驱使着手下们组成一道血肉之盾,决意护住血珠。
若不是拿下这里的控制权后,还需要有人来护卫她们的安全,否则,她早就将这血奴血祭掉了。